所以,他决定隔几天再去找羊献容。
第五日,御厨在为他做晚膳的时候,忽然从鱼肚子里剖出了一个夜明珠,唬得整个涵月宫的人都在大喊:“皇上乃是当今的真龙天子,必然是洪福齐天,千秋万岁。”
司马炽看着这颗圆润的夜明珠,心里却不住地想着:他很小的时候就想要有这样的神迹,能够证明自己不比任何皇兄们差。而现在竟然就这样实现了。所以,远离羊献容,和她遥遥相望,也许是件好事情?
现在,他躺在洛阳大牢的土炕上,耳畔听到众人焦急地喊叫声,就是觉得头晕目眩起不了身。但是,他心里极为明白,这怕是因为刚刚和羊献容靠得太近了,这才又晕了。
“朕无事的。”他抓住了杨总管的手,“你让朕躺一下。”
“是是是。”杨总管也急得什么似的,但又不敢轻易移动司马炽,生怕又出别的意外。
等了好一会儿,司马炽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坐起了身:“慧皇后不是说要三日破案么?应该明日还会来提审嫌犯。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让朕和慧皇后一同坐在土炕上像什么样子?”
“是是是。”杨总管又立刻低头认错,“一会儿老奴就让他们收拾!”
“让朕和慧皇后稍微远一点,莫要太近。礼数也应当如此的。”司马炽一脸的严肃,竟然还说起了大晋的礼仪规范,听得尚书处的人也愣住了。而匆匆赶过来的梁皇后的父兄很是意外,但也没敢说话。
梁兰璧的父亲梁芬现在在朝堂之上渐渐有了话事权,身板挺直走了进来,看到司马炽还坐在土炕上缓神,就立刻说道:“皇上,这种审犯人的事情,怎么能劳您亲自过问呢?”
“那你也要干得了呀?”司马炽对这位老丈人也没什么好脸色,“人家尚书处的人不是等着朕来做事情么?要不,你也来审?”
被怼的梁芬老脸有些难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梁蓝山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夫,心里的怒火也是不打一处来。“皇上还不走么?赶紧回去歇着吧。”
“走走走走!”司马炽站起了身,又看一眼刚刚羊献容坐过的地方,心里总是觉得万分柔软,又百爪挠心,真是很不舒服。“明日再来,你们都收拾好了!慧皇后身子不好,也不能让她操劳的。”
“那明日还要准备酒肉么?”蒲金山粗声粗气地问道。
“准备呀,她又没说不准备。”司马炽横了他一眼,“慧皇后说的,就是朕说的,记住了!”
听闻此话,众大臣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