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佟姨娘一直在割血抄经,每天在还要跪两个时辰,她早就有些虚脱了。不过,今天是送聘礼的大日子,她怎么都要坚持过来,于是,今天一大早,天不亮就起床了,早早的就把经书抄好了,念了经,就赶过来了。此时,被韩夫人一挤兑,气的眼前都有些发黑,不过,看老夫人都不做声了,她也不敢再造次。
聘礼还没送到一半,梁尚书夫人带着清瑜,也来到了韩府。
邱夫人刚才听了韩老夫人和韩夫人梁氏打口水仗,现在看梁夫人又过来给韩夫人撑腰,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儿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自己过来。
“唉,这韩家也是命中该绝,这韩知州都落在这个份上了,还敢跟粱家别劲呢,想黑人家一点子聘礼,也就是这妾室和韩老夫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了,要不说这妾就是乱家的根本。”邱夫人暗暗的想着韩家的八卦。
梁夫人一进门,邱夫人立刻站起来与梁夫人相互见礼。
虽说邱夫人是伯夫人,比梁夫人的品阶高,但梁夫人的夫君,可是吏部尚书,当朝红人,自家人的前程可是都要靠人家照应呢,更不要说,梁夫人还跟太后是手帕交,要不,太后怎么会给韩素媛赐婚。这也是邱夫人为什么答应做大媒过来送聘礼的原因。
韩老夫人虽然是个村妇,但当了这么多年老夫人,官场上的一些规矩也还是有些明白的,也明白现在的粱家是得罪不起的。所以,虽然不高兴,但也忍下来。笑眯眯的跟梁夫人寒暄。
梁夫人也没多客气,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老夫人,您也别怪我不懂礼,我这次来呢,主要是受我家老爷委托,过来问一下,贵府对素媛的嫁妆是怎么安排的。”
在座的各位都吃了一惊,大家都没想到梁夫人居然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佟氏首先忍不住了:“老夫人,妾今天可算是开眼了,这娘亲家人都在,娘舅家人还能上门问起嫁妆的事了。”说着,还假笑的用手绢捂着嘴,吃吃的笑着。
梁夫人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对着韩老夫人说:“老夫人,我也知道这不合礼数,说出去也会让人笑话的,但主要是我家老爷昨天提醒的,怕咱们妇道人家不明白,这事啊,一个不谨慎,就会惹出天大的祸事来。”
韩老夫人一听,脸色都有些变了。
梁夫人接着又说:“老夫人,这素媛的婚事可是太后赐婚的,太后很关心,昨儿礼部官员还来找我家老爷,说了,成亲的那天,礼部还要派人来观礼呢。所以今天何家送聘礼,老爷说什么也让我来看一下,看何家是不是敢怠慢素媛,如果怠慢了,那可是藐视皇令,抄家满门的大罪呢。不过,现在看,这何家也算是明白人,这聘礼也算是尽了心了,没问题了,我也放心了。
另外,我想着,这离送嫁妆也没几天了,我既来了一趟,就一并问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梁夫人的话很明显就是有很大水分,但韩老太太可是心里咯噔了一下,可不,这兴许就是老道长说的“血光之灾,灭门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