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郎一说,两家都立刻表态,白家因为离得近,当时就跟四郎一起出发的,除了白大掌柜,白家当家的还把自己大儿子也派了过来,同时,因为四郎说了当地可能有些凶险,还带了一帮原来跑过漕运好手过来。而沈家因为远一点,估计过两天就会到。
四郎与白大掌柜一边说笑,一边走到粮店的大门前。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见粮店的大门前,两三个刘家粮店的伙计,把六七个泼皮无赖打的满地打滚,四周也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路人。
原来,这几个泼皮是当地有名的无赖,几天前,四郎的粮店刚开业,这几个就找上门来,要收保护费。四郎也一直没理他们,这几个无赖就整天的在店门口待着,不让人进来买东西。而四郎一点都不着急找他们头商量怎么处理,反而每天都往府衙跑,只是找衙门里衙役、师爷反映情况,也不送礼,所以,人家也不搭理他们。
白掌柜一直就觉得奇怪了,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四郎的一贯的做法呀,看四郎在涿州做事做的周全的很呐,他可不是个没章法的人。
“阿有,怎么手上还是没个轻重?这些也是些可怜人,赶紧的,抬到杨家医馆去,让大夫瞧瞧去。”四郎看着躺在地下的无赖,假装皱着眉头,吩咐那个带头的黒壮活计。
接着,四郎对着外面围观的众人一抱拳,“各位叔伯兄弟们,小弟初来贵地,开这个粮店,也是在衙门办了手续,现在这些人整天堵门不让做生意,在下往府衙也跑了几趟也解决不了,现在手下人给他们一点点教训,也是无奈之举,现在在下把这些人送到医馆,免得以后有人上门讹诈,还请各位父老乡亲们做个人证呐。为了给各位压惊,今天本店各种粮食,一律降价两成出售,每户限购二十斤,还请各位乡亲捧个人场!”
原本大家都很漠然的看着热闹,都觉得这个老板是傻的,这很明显吗,这群无赖的背后是当地的连家五爷,这种刚来的外地人过来做生意,不到当地的连家拜码头,不是自找死路吗?不过,一听粮店降价两成出售粮食,立刻打起精神,纷纷到店里选购粮食,甚至有人还好心的提醒四郎,要到连家去拜码头。
“三叔,您说,刘叔这唱的是什么戏呀?我咋有些看不懂呢!”看着四郎热情的招呼来往的客人,指挥这伙计们卖粮食,还介绍玉米、花生的种植和食用方法,却绝然不提到连家拜码头的事情,跟着白大掌柜一起过来的白家家主的长子白盛铭,悄悄的问白大掌柜。
白大掌柜却没说话,若无其事的与其他人唠着家常。
看完了热闹,回到了住所的白大掌柜,关了门,压低了声音对白盛铭说:“铭哥儿,给你爹发个信,让他再多派些人手过来,看来,这刘四郎所图不小啊!”
“白叔?您是怎么看出来的?”白盛铭也压低声音问。
这次,白家家主特意让白大掌柜的带白大公子过来,就是让他跟着白大掌柜后面历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