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她的两边脸颊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蔓延了大片的黑色,乍然看起来有点像是胎记一样。
丁蔓疯了似的,抬手就用力去搓自己脸上的黑色,可是脸颊都要搓破皮了,那些黑色的东西却还是纹丝不动。
“怎么办、怎么办……”
丁蔓砸了手里的镜子,在内室发狂似的砸着东西,“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
……
师傅那个老头子给丁宁传了信。
三个月之期还没到。
不过老头子信上说他要去塞外一趟,所以解药提前给丁宁,约了她在外面的一家茶楼见面。
自从穿过来之后,十几年的时间都待在一起,这一下子分开那么长的时间,丁宁居然还有点想念。
她设想过无数次,师傅和尹夫人,或者说和尹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老头子不说,她也死活猜不出来。
天气越来越冷了。
第二天一早,丁宁靠着一身正气抵御寒冷爬起来,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运动运动,直到身体热了下来,她才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翠合忍不住小声问:“您还是爬墙出去啊?”
“不然呢?”丁宁正低头在系腰带,说:“爬墙多方便啊,也没人知道。”
翠合:“……”
她只是怕万一,延平侯府的大小姐爬墙进出……这得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丁宁早饭都没吃,趁着院子里的人不注意,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爬上围墙往外跳的时候,恰好被一个婆子看见,婆子转身就往喜荷院快步而去。
……
天气虽然冷,但是街上依然热闹。
大早上的,茶楼虽然开门了,但是并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伙计在打扫卫生。
丁宁找到师傅说的那家茶楼,抬脚进去。
掌柜的正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听见脚步声,连忙抬头堆着笑道:“客官,咱们还没开始营业呢。”
“我等人。”
丁宁看着他:“等一个从山上来的老头子,他喜欢喝荷叶茶。”
这是师傅信中说的暗号。
果然,掌柜的一愣,连忙从柜台后面出来,亲自带着丁宁上了二楼,进了雅间里。
“姑娘稍等,先喝喝茶、吃些点心。”
掌柜的一脸微笑:“老头子说了,他稍晚会过来,姑娘且坐着,稍安勿躁。”
说完就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小二进来送了点心和茶水。
丁宁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这个时候外头已经很热闹了,从雅间的窗户往外看,街上人头攒动,各种吆喝叫卖声络绎不绝。
丁宁正百无聊赖地盯着外头卖冰糖葫芦的小哥儿看,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有规律地敲响了三下。
而后门口推开,外头走进来一个衣着朴素、满头白发的老人家。
“师……傅?”
丁宁有点不太确定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家,这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不过感觉是熟悉的。
“是我。”
鱼木舟瞪了她一眼:“回去那么久,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他一开口丁宁就敢百分百确定了,这熟悉的声音,的确是糟老头子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