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丁宁道:“我提前看看也没关系吧?反正都是我的东西。”
“今日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看你娘留下来的嫁妆了?”姜氏问。
“哦,因为---”丁宁看她,一本正经胡诌道:“昨晚梦见我娘了,她说她死的凄惨,死后连嫁妆都让人给夺了,让我帮她讨个公道呢。”
“丁宁!”
丁瓷嚯一下站起来,瞪着丁宁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丁宁一脸的无辜,“陈述事实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妹妹杀了我娘呢,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丁瓷:“……”
动作是条件反射的,几乎都没有过脑,丁瓷抬手就往丁宁的脸上打过去。
“咔嚓。”
没听见清脆的巴掌声,反倒是丁瓷一声惨叫,手腕被丁宁捏住,竟然捏脱臼了。
“啊!!!疼!!!”
丁瓷从小到大哪儿遭过这种罪,瞬间疼的面无血色跌倒在地。
“瓷儿!”姜氏大叫一声,连忙伸手要去扶女儿,不过看着丁瓷疼的浑身颤抖的模样,一时竟然不敢去碰她。
“丁宁!”
姜氏脸上的伪装撕开,怒瞪着丁宁,“你到底要做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自然是有的。”
丁宁不咸不淡道:“可母亲您眼里有我这个女儿吗?你没看到丁瓷刚刚要打我?我这是在自卫而已。”
“自卫你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瓷儿她手都断了!”
姜氏刚要喊于嬷嬷去请大夫,丁宁就蹲了下来,抓起丁瓷那只脱臼的手两下就给她接好了。
丁瓷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是给你个教训,别动不动就想着打人巴掌,这次断的是手,下次断的说不定就是脖子了。”
“!!!”
丁瓷不知道疼的还是吓的,两眼一翻,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脾气这么大,胆子怎么就没赶得上你这脾气呢?”丁宁摇摇头,站了起来。
“对了,我娘的嫁妆,母亲打理这么多年,所得的收益全当是给你的辛苦费了,但是嫁妆单子我有,但凡少了哪一件,可别怪我把事情闹到外头去。”
“你敢!”
姜氏让于嬷嬷扶着丁瓷到内室去,她缓缓站起来,走到了丁宁跟前,“丁宁,你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敢去问侯爷吗?”
“不过会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手段,你真以为你可以和整个延平侯府抗衡?”
姜氏到底当了那么多年的主母,咄咄逼人起来的时候,气势是凌厉的。
“那就看看吧。”
丁宁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倒要看看,谁先弄死谁。”
顿了顿,她又道:“我只给你五天的时间,我娘当初嫁进来的时候嫁妆是多少,我就要看见多少,若是少一件---”
丁宁笑了笑,凑过去在姜氏耳边道:“我听说,母亲当年还没嫁给父亲的时候就有孕了,后来老夫人为了丁府的名声着想,那孩子最后流掉了。”
“……”
姜氏脚下一软,连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旁的桌子,这才没有跌倒在地。
怎么会……
那么私隐的事情,丁宁怎么会知道?当年知情人除了她和侯爷及老夫人之外,就只有于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