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现在谁还不知道啊!延平侯毒杀发妻,又把原配的一双孪生女儿送出府去,任由两岁多的孩子在外头自生自灭而不闻不问,小的那个没多久就夭折了!”
“不仅如此,在原配去世不满一年,延平侯就娶了寄居在府里的表妹为正妻呢!”
“啧啧,如此说来,这两人之间肯定不清白啊!”
一时之间,关于延平侯丁凯杀妻的秘闻,传的遍地都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还在宫里的丁凯被皇帝喊到跟前斥责了一顿。
等回到了府里才知道,老夫人气病了,夫人也病了,今儿莫名其妙晕过去之后这会儿人还没有醒过来。
二房三房的夫人也都说身体不适,闭门不出。
好在府里还有个能主事的世子爷。
丁凯面色阴沉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丁宁:“大小姐呢?”
管家说了大小姐要去白马寺小住几日给老夫人和侯爷夫人祈福的事情。
丁宁要去白马寺给生母和亡故的妹妹念经的事情,当然不能对其他人说出来。
“父亲。”
丁宣山过来,恰好听见丁凯在问管家丁宁的事情。
他道:“外头的事情父亲怀疑是大姐做的吗?孩儿觉得未必,父亲是不是想多了?”
是他想多了吗?
丁凯回来的一路上,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丁宁。
可真的是丁宁做的吗?她当年还那么小,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父子俩还没说上两句话,下人来报,小静王来了。
“小静王?”
丁凯一愣,他们延平侯府一向和静王府没什么交集的,小静王来干什么?
“人呢?快请进屋。”
丁凯来不及多想,连忙带着丁宣山过去。
天空飘飘洒洒地下着小雪,一片白茫茫之中,青年长身玉立,身披鹤氅,一袭青灰色的暗云纹直裰,腰系玉带,头戴玉冠,风华绝世、遗世独立。
丁宣山幼时曾见过小静王几次。
印象里,他一直是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冷冷清清的,独来独往,从不与什么人结交。
丁宣山对小静王唯一的印象就是此人太过生冷不近人情。
“小王爷。”丁凯拱了拱手,扬着笑脸道:“不知道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本王是来找丁大姑娘的。”
“前段时间丁大姑娘在姑母府上,替姑母治好了多年的顽疾,今日本王是替姑母跑一趟,姑母身体不适,想请丁大姑娘过府看看。”
很难想像,应星尘这样风光霁月的人儿扯起慌来,居然是如此的面不改色。
丁家父子互相看了一眼,丁宣山道:“王爷来的不巧,我大姐已经去了白马寺,说要小住一段时间,在寺里为祖母和父亲母亲祈福。”
“这样,”应星尘道:“那倒是不巧了。”
丁凯和他客套了几句,忽然道:“大长公主的身体要紧,不如下官这就让人快马加鞭赶去白马寺把宁姐儿给叫回来吧。”
“不必。”
应星尘道:“如此,那就不麻烦丁大姑娘了,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告辞。”
丁凯:“……”
原本还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把丁宁这丫头给叫回来的,谁知道小静王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他只得让丁宣山送着小静王出去。
天寒地冻,府里的仆人进进出出,脚步动作都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