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声音……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应星尘。
显然,他也是知道的,一男一女在人家的屋顶上面听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有点诡异。
“那个---”
丁宁动了动唇瓣,正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谁知道下面的人又开始了。
一阵大床猛烈的摇晃之后,是女人尖叫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大声喘气声。
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
丁宁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万万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听这种事情竟然是和应星尘一起。
“哎,我说,这批货到底什么时候出去啊?”
这个时候,下面响起了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语气颇有些埋怨:“这都多久了。”
“你懂什么。”
相比起来,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神清气爽多了,粗噶的跟只公鸭子似的,“不是说那个劳什子的小王爷要来吗?”
“大人说了,要小心为上,急什么?”
女人哼道:“当然急了,那边的人可催了好几道了,你也知道,那边急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应星尘小心翼翼抽开了一片瓦。
底下的屋子点着灯的,他们俩站在屋顶上面,这个角度看下去,刚好能看见床上。
女人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大概也就三十出头左右,娇媚婀娜,身上只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靠在一个光头但强壮魁梧的男人身上。
两人还在说话。
男人道:“那边年年压价,他娘的,这生意是越发不好做了。”
女人白嫩的指尖卷着自己一缕发丝,“反正这么多年咱们钱也挣的差不多了,要不---”
“你当是在玩儿过家家呢?”
男人低头往女人身上嗅了嗅,“娟娘,做了咱们这一行的,那就是把脑袋给别在了裤腰带上,活一日赚一日……”
很快,两人又再度纠缠在了一起。
应星尘及时把瓦片给盖了上去,带着丁宁施展轻功跃下,刚好落在了最后面的一间屋子旁边。
这间屋子门口有两个大汉站着,对面是一堵厚厚的墙壁,两边是长长的走廊,没有人。
这间屋子方才他们在屋顶上看过了,里面也有十几口大箱子。
“这个。”
丁宁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一只细细的小竹管儿,得意地冲应星尘挑了下眉头。
“最厉害的迷药。”丁宁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用气音说。
一个晚上,她不知道这般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多少次话,可是每一次,应星尘仍然会心跳剧烈。
那种……好似冰雪在他心头消融的感觉。
丁宁已经转过去了,那两个守门的大汉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阵异香被吸入肺腑里,两人目光顿时变得呆滞起来。
“走。”
丁宁又转过来,一把拉起应星尘的胳膊,从其中一个大汉的腰间扯下来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
屋子里很暗,丁宁就掏出了火折子点上,面前的箱子每一个都差不多有半人高,不过幸好都没上锁。
应星尘打开其中一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