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身体她知道，就是长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可能还有点低血糖之类的，说晕就晕。

“王爷呢？”丁宁问。

翠合说：“早回去了，不过王爷让奴婢给您传句话，他说让您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

丁宁莫名其妙，“我考虑什么终身大事，姜氏现在都死了，外头又传言我病的半死不活，哪个还敢娶我？”

翠合：“……”

她替小姐穿好了外衫，看着小姐没心没肺地拿起桌上的果子咬了口，有点一言难尽。

“小姐---”

翠合轻咳了声，“您难道不应该奇怪王爷他一个男子，为什么要关心您的婚姻大事吗？”

“可能是怕我以后嫁不出去吧。”

丁宁无所谓地说：“不过王爷的担心多余了，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嫁人的。”

翠合扶额， 死心了。

……

四日之后，姜氏出殡。

丁宁只在第一日去过一次，后来一直没有露过面，干脆在家里研究南宫飞灵的病症。

倒是春梅出门买菜，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和小姐说了起来。

“……外头都说，夫人这一死，原先给世子爷定下的那门亲事怕是也要黄了。”

丁宣山和户部尚书家的嫡幼女年纪相当，两家都有那么个联姻的意思，不过事情还没有过到明面上。

这姜氏一死，婚事可不得黄了么。

“真可怜。”丁宁说。

春梅：“……”

小姐在弄草药，春梅干脆搬了个小凳子在旁边择菜，又说：“您还有心情可怜别人呢，世子爷也才十五岁，小姐，你可十八了啊。”

“……”

丁宁一愣，是了，这个时代的姑娘到了十八岁还没嫁出去的，差不多就是老姑娘了。

姜氏虽然不是丁宁的生母，但也是名义上的母亲。

大楚的律例在这方面倒是很宽松的，不用子女真的守孝三年不婚不嫁。

只需守满一年即可。

过了年丁宁就已经是十八岁了，再守一年那就是十九，可不是货真价实的老姑娘了么。

也难怪翠合和春梅这俩丫头都替她着急起来了。

但丁宁本人是不急的，她道：“十八就十八呗，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以后带着你和翠合一起过就行了。”

春梅：“……”

她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和理念不一样，丁宁对婚姻大事态度洒脱随意。

可翠合和春梅自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姑娘家到了一定的年纪，是要成亲嫁人的，这是亘古不变的事情。

理念不同，这种事情也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解释得清楚的，丁宁也懒得多解释。

……

半个月后。

京城的护城河边上花楼酒肆林立，以往花楼里都是各色各样的漂亮姑娘。

不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刮起了阵歪风，一些花楼里开始养起了小倌儿。

都是些面容俊秀貌美的少年，被花楼里的管事调教的很会来事儿。

别说，这些小倌儿可是抢手货。

有些名气大的小倌儿，往往惹得有钱人一掷千金，就为了与其一夜风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