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当年静王爷当年的磊落为人,司徒老太师也万万不希望应星尘出什么事情。
“星尘,你想干什么?”
永宜帝冷了脸色,“朕不过是暂时让人把你收押,一切等茶州之事水落石出再说,你是想大逆不道吗?”
“臣不敢。”
应星尘淡淡道:“只是茶州一事,赵东升私瞒铁矿、采铁打造兵器私下与大云军队买卖,此事当初证据确凿。”
“敢问陛下,今日缘何这么轻易就信了几个来历不明的匪贼之话,要将臣收押?”
齐无棱遥遥地与丁凯对视了一眼,手扶稳了腰间的佩刀。
篝火燃烧,舞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都退了下去。
夜风刮起,吹得橘色的火苗忽高忽低的,篝火堆里发出燃烧的哔啵声。
“放肆!”
永宜帝拨开潘德福站了起来,手指带着几分颤意,“你是在质问朕吗?!”
“星尘不敢。”应星尘始终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不卑不亢:“倒是陛下,您是什么心思,臣都知道。”
“反了、反了!”
永宜帝手指抖的越发用力起来,“诸卿看看!诸卿看看,这便是朕的好侄儿!”
“还愣着干什么?”
永宜帝忽然朝齐无棱喝道:“还不把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朕拿下!”
“是!”
齐无棱一喝,拔刀上前,不过他根本近不了小静王的身,小静王身边那个护卫功夫不弱,招式猛得很,他一时竟然占不了便宜。
很快,冲上来十几个铁卫营的侍卫,举着大刀朝应星尘挥舞过去。
虽然明明知道那些人根本不会是应星尘的对手,但丁宁那一瞬间,脑海里根本想不到这些。
她一边抽出自己的短刀,一刀结果了个想要从背后偷袭应星尘的铁卫营将士。
应星尘看着她,眉心微微蹙起。
这姑娘怎么这么傻?
这种时候跳出来帮自己,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要命了?
但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有这么一个傻姑娘,愿意与他并肩作战呢。
“丁、丁宁?”
延平侯府这边,其他人瑟瑟发抖,二夫人胆子小一些,这会儿身体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她、她在干什么?”
“这个死丫头!”龚氏嘴里忿忿道:“她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别连累咱们啊!”
丁蔓和丁瑜互看一眼,都不知道丁宁到底在干什么,她不怕死吗?
“丁宁。”
永宜帝看着丁宁,森然一笑,“好啊,连你一个黄毛丫头都要反朕是不是?”
噼里啪啦!
一阵大风刮过来,篝火竟然被吹熄了,乌云蔽月、星辰隐匿了踪迹。
耳边是响亮的脚步声、还有兵士拔出武器的声音。
丁宁缓缓而笑,说:“陛下错了,不是我要反你,而是你不给我夫君活路,我们不过是被迫自卫。”
她说到‘夫君’两个字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