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十数秒,聂鹰依旧是清醒的状态,不由得让他重重地掐了自己一把,没有疼痛?聂鹰微微一怔,难道是因为进过一次幻象,就产生了免疫吗?
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进入幻象是件好事,起码可以想办法来控制身体里面的骚乱。强大的真气能量疯狂地冲出丹田,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没有后续功法,目前聂鹰所拥有的后天大成心法根本无法将其控制。
灵觉感应之下,真气如同一只即将要破茧化碟的蚕蛹,强而有力地冲击着**各处。聂鹰整个人都有一种饱胀的感觉,真气在涌动的同时,更散出恐怖的热量,使他仿佛身陷在喷射的火山中间。
别无他法,聂鹰只得强行运行起破天之决,希望以奥气能量来克制真气。想法虽然不错,但是真气能量太过庞大与狂暴,似一只脱缰野马,奥气这温驯的绵羊在它面前只有逃跑与闪躲的份。
阵阵钻心疼痛不断地传至脑中,嘴角边,由于用力过猛,已经是渗出了丝丝鲜血。感应着真气暴虐的程度,聂鹰不禁苦笑不已。
度在体内达到了一个极限,继而如断水一样,沿着经脉居然倒流回来。如此线路大乱,给聂鹰的伤害更加的大。肉眼可及下,身体表面,如同是布上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鲜红颜色缓慢地将它覆盖,显得恐怖之极。
不仅如此,沉浸在脑子中的破天决运行地无比缓慢,那丝丝炼化过来的能量根本不足以对抗身体狂暴强大的真气,只见是一碗清水瞬间被一滩浊水所覆盖,消失的彻彻底底。
不过聂鹰没有感觉到的,在吸收天地灵气的同时,大殿上方悬浮着的淡淡黑色能量也跟着灵气快地涌进了聂鹰身体内某一个角落。随着时间增长,在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逐渐地汇聚成一团数量可观的气体。
生死关头,聂鹰表现出了强大的求生**,即使功法运行缓慢,可始终不曾断过,而且**与经脉由于被褐木元草本源火焰所重新锻造,也变得极为强韧,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是让他坚持着。
但同样的,聂鹰也知道,如果不能将真气能量压制下去,饶是身体在强悍数倍,也是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在运行功法的同时,聂鹰也在寻求突破。
破天之决与明玉功法,已然是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成为了脑子中挥之不出的物品。细心地感受着微小奥气在流动的变化,找寻着破天决更深之点,一心二用,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时间慢慢流逝中,聂鹰业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脱缰的野马在身体里不知疲倦地疯狂撞击,渐渐地,强韧经脉已开始了萎缩,身体表面,鲜红颜色也是更加亮丽。脑子里,慢慢地浑噩起来,好几次若非是强大的求生**,功法已经停止运行。
看其脸色,时青时红时白,扭曲地脸庞不住地颤动着,修炼的姿势也变得摇摇晃晃,照此情景,根本维持不住了。
察觉到这一状况,聂鹰知道,自己的极限已经到了,纵然是要坚持,也是后继乏力。无论怎样努力,区区地黄级境界,远远不能迎上后天大成之境。
微微绽露笑容,聂鹰睁开眼睛,望向旁边的佳人,只见对方脸色还显平静,并未有太多的痛苦,终于是完全释怀下来。
“柳姑娘,你多保重,出去以后,如有空,帮我照看一下云天皇朝和心语!”不是聂鹰要放弃,而是他准备做最后一次的冲击。
似乎是听到这句类似遗言的话语,幻象之中的柳惜然猛然身躯重重一震,一股强烈生机顿时在二人身边涌现。
感受着,聂鹰淡淡一笑,转而闭眼,沉入心神。面对着强悍真气,聂鹰竟在脑子里同时地运行起破天决与明玉决,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已经模拟过无数遍,此时虽难,但还是做到了。
疯狂的举动下,俩股能量,一受控制,一是反抗地在经脉中狠狠地撞击在一起,让身体主人猛地向前扑出,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虽然让自己重伤,不过聂鹰要的也是这种结果。他的想法是以微弱奥起对抗真气,尽量地去消耗后者,以便让自己重新地控制住。
然而这只是一厢情愿,在已经失控的真气面前,任何的反抗都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灰飞烟灭。并且在将奥气能量抹灭之后,反而加快了真气暴动的趋势,也就是说聂鹰离死神更进一步。
脑子快陷入到无神状态中,现在的聂鹰根本无法去做点什么。在双眼皮即将无力的时候,猛然间,一股来历不明强大的能量突然间涌现而出,如拦路虎一样,将狂暴的真气重重地给压制住,暂时阻止了它前进的步伐。
现在的聂鹰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空,脑子也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真气强大,狂虐,但是那股突如其来的能量更加凶悍,而且下手极为狠辣,同时还拥有着一种吞噬的功能。想撞之间,在消耗真气时,还快地吞噬着对方壮大着自己。
此消彼涨之下,真气能量迅败退,进而狼狈地逃回到了丹田中。似乎那里是一个禁区,神秘能量刚一到丹田旁边,便是紧张地退后,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论是大殿里,还是聂鹰身体内,好像都在刹那间恢复到了平静状态下,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