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次轮到心语苦笑不止,落寞道:“告诉我你们在森林中的一切,我要详细地知道。”
柳惜然不解,问道:“陛下难道不会亲自去问他吗?”似乎方才心语的表情她根本没有看到。
心语身躯一震,呆在孤峰下这么久的时间,一直身边围着的都是士兵,此刻突然见到一名女子,虽然这女子曾害得聂鹰生死不明,但没事已经是她所期望的,故而对柳惜然的憎恨也减少了许多。
“观你的实力,应该在巅峰级之上,聂鹰定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们从黑暗森林中出来,不仅不向他复仇,反倒是各奔东西,惜然姑娘,莫不是你对他产生了感情?”
柳惜然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黯然道:“陛下神眼如矩,确实如此,近俩年时间的时刻相处,一起面对生死危机,他如此待我,怎能不让我动心?”
“如此,呵呵。”心语聪慧之人,自然可以想的到,这个如此所包含地意思,美眸中不禁泛起了羡慕的意味:“能和他生死与共,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是,自从和他分别之后,我的脑子中时刻在回想着这俩年来生的事情,一点一滴都那么令人回味,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到那种甜蜜之中。”俩道眼神相交时,均能从中看出深深的想念之情。
心语微上前一步,迎着山风,声音骤然变得有些凌厉:“既然如此,为何你会舍得让他一人浪迹天涯?”
“陛下俩年来一直围困神元宗,对聂鹰感情如山一般重,但是同样,为什么当初会让他离去呢?”
俩道无奈地笑声同时响起,一时之间,让二女无言以对。仍凭狂风吹刮起三千青丝,却是依旧无法带走心中对聂鹰的思念。
心语茫然道:“我与聂鹰,相处时间并不是太多,然而,我欠他的实在太多。”自聂鹰出现,认识之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还在心语脑中,数次冒着生命危险,来解救皇朝危机,这些都可以不去想,但是到最后,却是让心爱之人不得不离开自己,这一点,心语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神元宗在大6上,实力足以过任何一个皇朝,但陛下还敢为了他还对付神元宗,可以想像陛下你已经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的话,惜然想不通到底生了什么事,会使你舍得让聂鹰从你身边而去。”
“呵呵。”心语自嘲地笑笑:“当初为了皇朝,不得不如此,但听见聂鹰身陷黑暗森林之后,我便是后悔了。这俩年来,一直在想,就算到时候事情生,大不了我陪聂鹰一起死,可是他已经离开了。”
黯然的话语,缓慢飘荡,柳惜然感同深受:“原来陛下与我,同样有不得已得苦衷。其实说到底,都是我们不够坚强罢了,说的好听点,是怕连累到他,但是我们都去忽略了聂鹰的感受,这一番无奈字他心中,怕是会更加激烈。惜然清楚地记得,在进到黑暗森林之中,聂鹰说,这里虽然危险,但不失为一处修炼的好地方,看似是一句安慰的话,却道出了他对实力的渴望。”
“柳姑娘,我们都错了,从我这里,他背负了一段压力,在你那,又加上了一段,我真的不敢想像,他如何撑的下去。”要是聂鹰在此,就会惊人的现,二女所道出的话语,与他现在的心境居然是完全一样。
柳惜然突然甜蜜一笑:“话虽如此,但是我相信他会坚持下去,因为他是聂鹰,一只将会傲啸九天的飞鹰。”
“不错。”心语俨然一笑:“我们应该对他有信心才是。时候也不早了,来到这里俩年时间,也该是回皇朝的时辰。”微顿片刻,声音猛地严肃:“柳姑娘,走之前,朕想清楚地问你一句,你当真将父兄之仇都彻底地忘得干净了吗?”
柳惜然平静如故,对方声音气势话语忽然大变,并未让她有所震动,淡淡一笑,轻柔道:“陛下天资,应当可以看出惜然说这么多,并非是在演戏。”
心语冷冷地盯着对方,似乎想从她那平淡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沉默了片刻,方是缓缓道:“对于国家大事,朕自信可以应付一切突状况。但是。。。”脸庞顿时甜蜜中夹杂着一丝小女儿家的娇羞:“只要牵扯到聂鹰身上,我便如同三岁小儿,毫无主见。”
柳惜然脸色逐渐凝重,沉声道:“陛下,信则信,不信也是惘然,因为惜然并不能说出一个有力地证据来。毕竟,就算柳宣父子不是我亲生父兄,也是抚养过几年,这份恩情,不能忘怀。而且这其中还夹杂着一段迷辛,凭着这个,足以让我忘却所有,而专心地去爱上聂鹰,陛下,某些时情太过震撼,一时我也不知道如何和你讲明,但是请陛下不要怀疑我对聂鹰的用情。”
“这样已经够了,柳姑娘,闲暇之时,不妨来皇朝一坐,我想仔细地知道聂鹰这俩年来生的故事。”说完,心语带着满脸的喜悦,转身快向着兵营走去。
“陛下,请等等。”在心语即将消失在视线中时,柳惜然终于忍不住地将她唤住。
心语回头,淡笑道:“你我都是心系聂鹰,就姐妹相称好了,有什么话,直说,我绝对不会推辞。”话音落下,笑容中已然带着一丝不安,心语知道,柳惜然忽然将她唤住,绝不是简单地来一个道别。
望着蔚蓝天空,柳惜然黛眉中无比憔悴,对上心语眼神时,却是欲言又止,瞬间让这气氛极为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