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微微一笑,道:“官家所见极是,无论怎样,任家也是帮过我们大宋,如果我们无凭无据就兵抄家,只会使朝廷失信于天下。”
赵忱也点点头,苦笑道:“是呀,这可真是投鼠忌器呀。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吧。”
杨炎道:“官家请放心,其实这一次任氏图谋不轨,对我大宋来说,也未必就是坏事?”
赵忱怔了一怔,看着杨炎,在些迷惑不解,道:“难到说任氏图谋不轨,反到是好事吗?”
杨炎笑道:“是啊,我大宋虽然收取西夏,但未必所有的人都会心服,甴其是党项贵族势力,决不会就这么甘心臣服,必然会在暗中寻找机会,占安西路独立。而且还有昔曰金国潜伏在西夏的谋报人员,一定也会不断破坏大宋的统制。但如果他们隐而不,却使我们虽然如芒在背,但也无能为力。而这次任氏图谋反叛,其他另有用心的人必然也会不甘寂莫,而我们却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这些对我们大宋心怀不满的人一网打尽,并把金国安插在安西路的潜伏人员一并连根拔起,同时还可以震慑住其他的党项贵族,使他们不敢再轻易反叛。”
赵忱略一沉吟,也点了点头,道:“按姐夫所说,到是一个好机会,不过也十分危险,一但控制不当,让反叛的人真的成了气候,反到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杨炎道:“官家请尽管放心,安西路久战之后,人心反乱思安,任氏在这个时候反叛,并不得人心。而且辛幼安在安西路施政得当,抚民之功也己初见成效,因此虽然算不上是人心归附,但安西路的百姓也绝不会支持任氏。”
赵忱点点头,道:“其实朕到并不但心安西路的百姓,而是党项贵族,如果他们与任氏联手,只怕也不好对付。”
杨炎道:“这一点官家到也不必多虑,任氏昔曰在西夏国中,就不容于党项人之中,而现在党项人更视任氏为联合我大宋,才灭亡了西夏的罪魁祸,恨之不及,又怎么会再与任氏联手。而且经此一战之后,党项贵族也元气大伤,就算是想要反叛,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何况陛下不要忘了,在建康还有五十多名党项的贵族子弟,有他们在建康,党项贵族也必未敢有所行为。因此依臣看来,任氏举旗之后,绝大多数党项贵族都会持观望态度,视任氏成败而定,决不敢轻易表态,纵然有少数几家响应任氏,也不足为虑。”
赵忱又想了一想,道:“姐夫说得也有理,但任氏一族的实力也不算弱,而且在安西路拥有六州之地,正在安西路的中心位置,就算是只有他们一股势力反叛,也不容小视。更何况我大宋必须等得到任氏先动手,才能予以反击,任氏在反叛之时,必然准备充份然后行事,而如此一来,我大宋却失先机,一但在开局就处于劣势,又或是把平息反叛拖得久了,那么其他党项贵族纵然先前并无反意,只怕也会改变想法。因此必需要一个万全之策才是。”
杨炎道:“官家的但心也不无道理,不过臣以经想好了一计,可以逼使任氏不等准备充份,立刻就要动手反叛。”
“哦!”赵忱来了兴趣,忙问道:“姐夫有什么妙计,可以逼反任氏吗?”
杨炎道:“朝廷只需要派遣一员大将,率军进驻安西路,并且夸张兵力,只假说朝廷将从安西路出兵,进取金国的关中之地。而任氏如果得知这个消息,必会马上作乱。同时我们又增强安西府的兵力,正好可以平叛。”
赵忱一拍手,也大笑道:“妙计、妙计。如此一来,我大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他们一举产平,并震摄其他党项贵族,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