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花梯?!
聿沛馠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等聿沛馠重新向那少女看去的时候,灵台上的人影已经消失,少女已顺着花梯下行。
少女越接近地面,空气中的那股清甜舒爽的香气愈盛,此时聿沛馠已能看清她的容颜,这一看聿沛馠便被惊呆,这女子玉肌清韵,竟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眉目间已然夺去了聿沛馠的魂魄。
待她即将落地的时候,聿沛馠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裙摆,结果不禁摸到了裙摆,还摸到了少女的脚踝,少女发出一声惊叫,从凌霄花梯踏空落下,还好被聿沛馠及时接住揽在臂间。
少女及时反应过来迅速抽身自聿沛馠臂间脱出,待看清是个人,便星眸含威怒视着他,没等聿沛馠开口解释,便以袖甩过他的面庞,聿沛馠并无防范,只记得嗅到一股奇异暗香便当即失去意识倒在了地面昏睡过去。
这一觉可好,聿沛馠睡在乍暖还寒的夜风里,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翌日清晨被扫地的小童唤醒,方回想起前夜的一切,可是再看墙壁上,凌霄花梯早就没有了踪影。
前日、昨日夜里聿沛馠再去灵台下面等那少女,却根本没有人来。
所以今日郁郁寡欢,少女的衣香鬓影总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以至于聿沛馠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只能白日里面以雪松萃当作酒,凭空买个醉。
听着聿沛馠讲完大前日夜里的故事,秦寰宇更加笃定那少女一定是她。
只是秦寰宇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越听下去心中越凉,尤其听到她落进聿沛馠的臂间,秦寰宇的心底竟然还有一种被某种东西堵住了的感觉,愈发膨胀,却得不到舒发。
但是秦寰宇还是忍住了,没有被聿沛馠看出。
聿沛馠说完一脸遗憾之色,叹口气对秦寰宇说:“这几日没去却尘找你喝酒就是因为这个,未来几日本公子怕是也不会去了,你可不要太寂寞喔。我就不信了!既然她久居灵台,下了山后还能不回来了?”
秦寰宇尽量保持语气平淡问道:“你怎知她是下山?阆风这般森严守卫,怎下得了山?”
聿沛馠“啧啧”两声,仰着头看着墙壁,作出回忆的样子,道:“这说起来嘛......我总觉得壁挂天井的秘密绝对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秦寰宇双目盯着聿沛馠,等着他说下去。
聿沛馠会意,继续道:“那日夜里,她从我臂间抽身甩袖的同时,我看见她的另一只手中正抱了一只兔子在怀中。”
“兔子?”秦寰宇冷着脸语气质疑,还以为聿沛馠想用一只兔子来敷衍自己的问题。
“这兔子啊和咱们寻常所见的兔子大致一样,通体都是纯白色的。”说到这里,聿沛馠发现秦寰宇又在瞪着自己,像是以为他正在被自己戏耍。
“你倒是先听我说完啊。这兔子只是有一点不同。就是它的眼瞳完全是白色的,如果换作是人的话,你可以理解为没有眼珠,只有眼白。这种兔子我曾经只在一个地方见过,就是壁挂天井。”聿沛馠故作神秘,一边看着秦寰宇露出狡黠的笑,一边伸出手掌朝上摊开,在秦寰宇面前晃着。
秦寰宇知其是想卖关子,淡淡道:“说吧,还想要什么。”
“爽快!”聿沛馠呲着牙,脸上乐开了花儿,凑上前道:“却尘宫主大人您多年以前不是曾助咱们阆风南渊的翀陵派灭了枭阳城里的开明兽嘛,那兽有九尾,如金丝流转般细滑光洁,翀陵的娄嫄为了恩谢于你,以斩杀开明兽的九尾相赠,结果您倒是高风亮节,也不想着咱们兄弟点儿,仅留下了其中一条尾巴制成了一杆笔......”
“好,你的。”秦寰宇对事物本就漠然置之、毫不在意有无,若不是当年娄嫄定要相谢于自己,怕拂了翀陵派大小姐的好意、令其内疚难堪,方才勉强收下一尾,当然啦,也是秦寰宇不喜于人情交往,觉得来回推让着实麻烦,索性折中。
“场面啊,寰宇兄!”聿沛馠惦记着这杆开明兽尾笔已有好久,心愿终于得偿,乐道:“平日里你也不用,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用来写青词。不过你放心,我聿沛馠绝对公允,以壁挂天井的秘密作以交换,包你以后何时想偷溜出阆风皆可。”
“啰嗦。”秦寰宇懒得跟他闲聊些有的无的,敦促聿沛馠赶快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