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有考虑地,他立刻拨通了顾步云的电话,等他回来做处决。
“你凭什么做顾家的少奶奶?少爷爱的根本就不是你!还有躺在床上的那个,你们以为她真的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吗?哈哈——有哪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会叫人当众剥光一个女孩子的衣服,还洋洋得意?!”小玲柔顺的五官突然变得狰狞,她双眸迸发着强烈的恨,死命地瞪着小耳朵,咬牙切齿,像是要将她小小的身子撕开,咬碎。
“秀儿在房间里面哭了整整两天两夜,连饭都不吃,厕所都不敢上,最后都昏迷了!你们谁有关心过?就算她只是你们顾家的佣人,好歹也是条生命,待遇却连狗都不如!你们知道吗?!”小玲凌厉的声音吵醒了床上的顾洱,她微微睁开眼睛,转头通过那条小缝望过去。
那个女人的话,她都听见了。
但是,她并没有一丝的愧疚,稍稍恢复一丝力气后,她笑着将眼睛完全睁开,轻声唤了一句:“婶娘……”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阿夹,他立刻跑到了小顾洱的床边,握住她的手放至脸颊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夏暖青随即也奔了过来,坐到她的身边,关切地问道:“耳朵,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了?渴不渴?林叔,麻烦你下楼倒杯温水来吧。”
林荀稍稍点了点头,转身带上了门走了出去。
小玲坐在地上,望着躺在阿夹怀里的小顾洱,目光有些呆愣。
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是公主,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所有的目光都跟着她走?自从她回来的第一天起,她就不喜欢她了,嚣张跋扈,仗着黑人的保护乖唳无比。
再加上她前些日子对秀儿的狠绝,从小就被继母虐待羞辱的她真的忍不住了,于是,看她一个人走到了游泳池边,便猛地将她推了下去。
就那样站在岸边看着她拼命挣扎,她心中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口。
但没有想到,她没有死,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婶娘,你能抱我到她身边吗?”小顾洱没有回答夏暖青的问题,反而伸出神指着跌坐在不远处的小玲,笑嘻嘻地说道。
夏暖青见她语气正常,脸色有些红润,便也就放下心来,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接过她张开的手臂,抱住她,走向小玲。
小玲早就已经料想到了结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再害怕,反而直视着小顾洱的眼睛,一脸挑衅的模样。
“你不害怕,是吗?因为我是个小孩子,因为你已经豁出去了?”小顾洱把玩着夏暖青的头发,暖着声音问道。
“……”小玲并没没有说话。
“我前几天在幼儿园学到了一句话,形容你是再适合不过了,你先知道是什么吗?”小顾洱咯咯咯地笑了。
“……”
“那句话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夏暖青一怔,这是哪家幼儿园,竟然教孩子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