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淮初着重咬紧神女二字,其意不言而喻,摆明就是要看东岳笑话。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皇后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头疼扶额,朝纳兰锦华看去,问了一句:“皇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跟神女扯在一起?”
“皇后!”纳兰良翰想要制止,话已出口,他只得警告纳兰锦华:“皇儿,谨言慎行。”
纳兰锦华懂,但他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将自己和神女暗通款曲一事坐实,他朝纳兰良翰磕头,“父皇,是神女,是他勾引儿臣,引诱儿臣到此与她——”
“闭嘴!”纳兰良翰气得暴怒出声,上前一脚踹在纳兰锦华身上。
纳兰锦华被这一脚踹得摔倒在地,后背嗑在石头山,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还是忍着痛跪好,“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受神女挑逗爬上神女的床,与神女——”
又是一脚踹来,纳兰锦华痛到脸色扭曲。
皇后瞧着,心疼得想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却也只能忍着。
“哟,真是看不出来啊。”杨昭卿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她这作派实在是小家子气得很,一点一国公主的气势也没有,“东岳神女,竟是荡妇,竟然公然勾引皇子媾和。啧啧,这放在我们南诏,那是连妓女都不屑做之事呀。”
这话实在是难听,可是碍于她南诏公主的身份,东岳众人敢怒不敢言。
“公主,请慎言。”崔国公不畏强权,他迎上杨昭卿的目光,“未经证实之事,仅凭三言两语便要认定被子里藏着的人是神女,实是对神女的亵渎和不尊重。你贵为南诏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说的话却如此难听,实在——”
“怎么就未经证实了?”杨昭卿不耐烦地打断崔国公急于辩解的话,她连连冷笑:“这可是你们东岳皇子亲口承认的,难道还有假?”
“老东西,本公主知道你是东岳神女的亲外公。你自然是向着你的外孙女,可本公主只看事实,不置真相于不顾。”
“本公主话放在这里,既然你一口咬定与东岳皇子作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的女子不是你东岳神女,那就将被子掀开。”杨昭卿早就不爽什么东岳神女,如今终于逮到机会让对方声名狼藉,她怎么会放过呢:“若被子之下的女子就是东岳神女,你这老东西就给本公主跪下,为你方才的冒犯和无礼磕三个响头。”
哗!
众人哗然,他们气愤于南诏公主实在是目中无人,欺她东岳。
“当然了,若是被子掀开,那女子不是东岳神女。那么——”杨昭卿嘴角一歪,笑得肆意:“本公主愿赌服输,给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跪下磕三个响头。”
杨昭卿自认为她很有魄力了。
“东岳皇帝,如何?敢不敢赌。”杨昭卿朝纳兰良翰看去,一脸的胜券在握。
纳兰良翰看了眼跪着的崔国公与崔老夫人,不曾叫二老起来,他目光落在二老身上,这一刻,他是起了杀心的。
既恨崔国公不懂审时度势,又恨南诏公主欺人太甚。
“赌啊,为何不赌?”一道清晰不带感情的声音在众人头顶上空响起,众人抬头,就见神茶自偏殿上空飘然而落。
神茶落地之后,率先扶起崔国公和崔老夫人,而后朝杨昭卿看去,“南诏公主,愿赌服输,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