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追问洛锦。“那云渡呢？为什么八年前他就突然消失了！”

洛锦神情略显阴郁。“贝凌允诺他事成之后会助他坐上魔君之位，可当年魔君战死后，仙门大举进攻魔界，云渡抵抗不住，求助贝凌，她却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颜昭的眼泪夺框而出，“他怎么会死，他答应过会回来找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

原来连鬼都有眼泪。

洛锦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今日在此若有一句虚言，天诛地灭，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颜昭的眼眶烧红了，他的眼中只有恨，无尽的恨。

贝凌，我要你死！

颜昭正要离去，云霄拦住了他。“你要干什么！你一个人要去送死吗？贝凌再不济也是一族族长，天界天后，你杀了她解一时之气，然后呢？羽族会放过你吗？天界会放过你吗？”

颜昭崩溃嚎啕。“那又如何！我就要贝凌死！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他们还能怎么样，最差不过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到了颜昭脸上。

颜昭即是错愕又是愤懑。“你不要以为你是云渡的兄长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云霄毫无怯意。“他说过不管你是人是鬼都是他的，你没权利对你自己做决定。他若是知道你这般作践自己他该多难过啊。”

云霄为颜昭撑起他掉落已经的伞。“能不能别让他失望。”

云霄眼神中闪过心疼忧心之色，别人或许察觉不到。

可姜天琪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从未见过云霄对谁漏出过这种神情，包括自己。

他对谁都是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可姜天琪现在却在他的神情中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颜昭接过伞，释然笑了。“多谢，你说的对，我不能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