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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死后，速杉顺理成章地成了刘玄彻身边的大宫女。

昨夜，速杉梦到梅香死相惨烈，伸着一双血淋淋的手要向她索命，吓得她从梦中惊醒。

刘玄彻看着速杉魂不守舍的样子，轻声询问：“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会如此难看？”

速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奴婢只是想到了梅香姐姐。”

刘玄彻突然放下奏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速杉搂进怀里。

“皇上。”

速杉挣扎着想要起身，哪知刘玄彻却将她搂得更紧。

周围的太监宫女全都低着头，好像没有看见一般。

速杉在刘玄彻耳畔低语：“皇上，快些放开奴婢，若是传到皇后娘娘哪儿……”

刘玄彻哂笑，故意提高音量：“若是有人胆敢乱嚼舌根，朕将今日在场之人全部处死便是。”

殿上的人面色骤变，齐齐跪倒在地上：“奴才等誓死效忠皇上。”

刘玄彻轻嗤：“你们都是姜昌重新精挑细选出来在御前伺候的，若是有人不知死活，敢与后宫攀扯上关系，朕断不会轻饶了你们！但凡朕听到一点儿流言，全部杀无赦！”

“是。”

众人颤抖着，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刘玄彻看向怀中的速杉，在她脖间深吸一口气：“你好香啊。”

速杉不语，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目睹这个男人的狠戾。

她突然觉得，梅香是他所杀。

“朕乏了，你陪朕进去更衣。”

“是。”速杉乖巧地应答道。

……

芙蓉帐内，速杉将头靠在刘玄彻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皇上，奴婢总觉得心中愧对梅香姐姐。”

刘玄彻起身，将速杉的头放到在他腿上，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为何这么说？”

“与皇上有情的是奴婢，梅香姐姐是被错怪的。”说着，速杉露出一个愧疚的表情。

刘玄彻转而抚摸速杉的脸：“如此，她也算死得其所，自她死后，皇后再不敢像从前那般跋扈。”

速杉心头一紧，如此看来，难道梅香真是刘玄彻所杀？他的目的，难道是要借此疏离警告欧阳明月？

“你若心中有愧，朕会下令赏赐她的家人黄金百两，聊表安抚。”

速杉起身，跪在榻上：“奴婢多谢皇上。”

“如今皇后行为收敛，朕想趁着这个机会，封你为美人。”刘玄彻看着速杉，心不在焉地说道。

速杉一听，大惊失色。她若进了后宫，就彻彻底底进了皇后的地盘，死，只是时间问题。

“皇上，奴婢……”

没有想象中的谢主隆恩，千恩万谢，反倒一副充满难言之隐的模样，刘玄彻不解。

“莫不是你嫌美人位分低？”

速杉起身跪到床下：“奴婢不敢。奴婢从不敢忤逆皇上，只是一想到做了后宫的妃嫔，就不能时常见到皇上。”

“朕时常传召你便是。”

速杉低下头，似有万般忧思：“皇上传召妃嫔，中间诸多繁文缛节，且皇上政务繁忙，见上一面，谈何容易？奴婢情愿不要名分，只求一辈子站在皇上身后。”

刘玄彻有些动容，伸手扶起速杉，将她揽入怀中：“只是，这样太过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