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诺维奇真的很生气,甚至之比安德烈等人还要生气——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家就在边上,担心这样的学校太近了会教坏自家孩子,还因为发生在自个一名老部下家中的一件事。
伊凡诺维奇曾是驻阿富汗的上尉、机械化步兵连长,和不少多次在阿富汗服役的基层苏联军官一样,有朋友、部下死在了那片不毛之地。
那些人中有结了婚、拖家带口的,不少还住在如今的军营家属宿舍里,基本上都过得很艰苦,苏联时代的抚恤政策到了这会…
一个月的抚恤金都不够一顿饭钱!
前段时间他和爱人一起去名曾经的老部下、好朋友、死在阿富汗的上士班长阿玛扎斯家中送点东西。
阿玛扎斯的遗孀很漂亮,所以每次去她家,伊凡诺维奇都会叫上妻子一道,妻子还挺喜欢那位丈夫老部下、好朋友的两个长得如同公主般的女儿。
那个军营里大多数都是单身男人,谁都想跟那名遗孀睡觉,但她坚决不干,宁可在军队食堂里洗盘子。
上次去是周末,这会的俄国军队已经堕落了,居然兴在军营里看脱衣舞,演出场地就在两座宿舍楼之间的空地上。
送了东西、稍坐之后离开,下楼的时候大概正好是脱yi舞演出高-潮刚过,伊凡诺维奇看见老部下7岁的小女儿从看脱yi舞人群的人缝里兴奋地挤出来,对他大声叫喊着:“伊凡叔叔,我长大了也要跳脱衣舞!”
那一刻伊凡诺维奇都想去找挺机枪,把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鸟兵,还有里边跳舞的人都打成马蜂窝!
全杀光,一个不留!
他很伤心,想着送他和爱人下来,顺便叫女儿回去的好朋友的遗孀会更伤心,俄罗斯已经没有廉耻了!
上周的伤心化成了这会的暴虐,从穿着靴子的脚反馈回来的感觉知道,躺地上这小子的肋骨应该已经被自己踢断两三根。
很想用从混子手里搜来的甩棍敲碎这个人渣的脑壳,硬是忍住!
这里是大庭广众,当场打死人不好。
“你们看着这帮砸碎,萨沙,把你的棍子给我!”
说着将甩棍交给一边的同事,接过那人手里的一根高尔夫球杆,转身气势汹汹上楼。
甩棍太短,敲人不利索。
胸中有口气,得发出来才好受,算上头的那些王八蛋今天倒霉!
伊凡诺维奇这会就想打人,不会打死人的往死里打!
“噔、噔、噔”上楼,三楼双开门的玻璃已经砸了,里头接待处的台子倒还在,一个年轻女人瑟瑟发抖的蹲在角落里。
地上有几滴血迹,估计不是这个女人的,她应该没伤,只是被警告,或者就是单纯的被吓坏了而已。
里头传出杀猪一般的男人惨叫,没理会缩成一团的女人,伊凡诺维奇大步往里头走。
这里原本是个社区文化中心,现在墙上原本的宣传壁画和露骨的新招贴画混在一块,看着就刺眼。
里头有办公室和让人练习跳舞的舞蹈室,好家伙,这会落地玻璃的舞蹈室里成了刑讯室!
高低不同的三十来个年轻女人老老实实排成一排站在镜子墙前,惊恐的看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殴打半躺木地板上的几个人。
另一边的摇门被人撞开,伊凡诺维奇看到那个叫瓦连京的和另一个叫不上名的保镖进来,各自拽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的头发。
单手,不仅拽牢了头发,还压上了被控制着的右手。
这是内务部那帮家伙曾经喜欢的押人方式,单手不是拽头发就是掐后脖子,用点力就能废了被控制者的胳膊关节!
野蛮的拖到中间,横着一脚踹左小腿,惨叫声再次响起,看着这一幕的伊凡诺维奇是说不出畅快还是觉得有点残忍,反正脸都觉得略微发麻。
爽!
两个倒霉蛋的左腿就算骨头不断,这韧带都得撕裂!
凶狠,残忍!
“这两小子躲后头在验货,美国佬,还关着门,两个看四个,妈的!”
瓦连京手一松,手里的人就这么倒了,抱着自个的小腿惨嚎,眼泪、鼻涕不住的流出来。
任何舞蹈学校招生都要面试,这鬼地方也一样,至少全身上下都得看个遍,至于有没有其它花头…
这里看来是有。
安德烈看了下被整过来的第五和第六个男人,用英语道:“你们就不知道在莫斯科开特种经营场所不能靠近普通学校500米?”
说着踢了脚其中一个男人,“告诉我,斜对面的那所小学离这有多远!”
听到这话,不远处原本满脑子暴虐情绪的伊凡诺维奇,都差点忍不住笑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