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承包商都笑了起来:之前练这个,压根没去想。
单手换?
你换我个看看!
“所以这最多算快速换弹匣,但!如果实战中你单手受伤,战友又需要你这个火力输出点,怎么办?”项伟荣脸色严肃起来,众人立刻安静。
“我打大仗那次,在撤回国之前,我们有一个营只接到了驻守阵地、阻击越南猴子的命令。
但因为报话机被打坏,没接到任务已经完成、撤离的命令。
一个营被猴子七个步兵团围攻,挨了多少炮弹就不说了,最后一共就活着回来了7个,全部带伤。
那七个人能回来,是因为阵地上最后一名军官、一位副营长在牺牲前给剩下的十几个兄弟下了命令:给营里留几个种子,不能全死绝了!
那名副营长知道那是场胜利了的战争,所以在肠子被大口径高射机枪打出来后,下了那个看似违抗最后指令的命令。
之前他的右臂已经被三发步枪子弹击中,但一直在坚持战斗。”
说到这,项伟荣停了下,问众人:“有挨过子弹的没?”
无人举手。
要是挨过步枪子弹,大部分不是两个抢眼伤疤的事,除了运气极好的之外,都会或多或少留下点残疾,至少在身体功能上会有所差别。
那不是手枪子弹,步枪子弹击中,伤口很恐怖的!
“没有就好,挨了子弹、咬掉肉不是闹着玩。
一条胳膊被击中三发,你的手能留下来就是运气!
想知道那名副营长是怎么作战的吗?”
众人猛点头。
不过项伟荣没动,反而指着一名白人大汉道:“你叫什么?”
“约翰,我叫约翰-多恩,项先生。”
白人大汉身高能有个1米85左右,听到项伟荣点他名,立刻回答,还稍微立了个正。
“约翰,如果是你单手废了,会怎么换弹匣?想一想,试给大家看看。”
约翰也不怯场,走上前接过递给他的突击步枪。
想象了一下前方应该有掩蔽物,左手贴躯干当负伤,驻枪,枪口向上靠在身上,右手卸下弹匣,再拿起放在一旁的弹匣换上,最后往下推枪机,再单手握小握把持枪。
右手试了再试左手,速度不能算慢,极有可能之前练过,就是这枪在水泥地上有点“滑”,刚才换左手后枪都差点倒了一次。
项伟荣点点头,对站起身的约翰道:“不错,约翰。
这是惯性思维时第一个会想到的正常办法,全世界的士兵在极端环境下,估计都会这么干,不过这个方式在稍微光滑的地面情况下会很别扭。
你们是老板的保镖,面临室内环境的情况常会有,虽然会逼得你们出现要单手换弹匣后继续作战的情况几乎不会发生,但有万一呢?
速度偏慢,加上枪一滑...
教你们一个除了极狭小情况下无法使用的有效单手换弹匣方式,那位副营长就是这么换的。
练熟悉了速度非常快,就是练习起来略难,得花点时间和心思。”
说着,他没自己试,而是道:“兴权,你给他们示范一下。”
“是,班长。”
关兴权从射击台上用左手取过枪,对众人道:“这还是班长教我的,至于最早谁发明的说不来,有可能是62年对印作战的时候,也可能是五六十年代华夏大练兵的时候。
看好了。”
说着关兴权单腿半跪,右膝盖近90度屈膝,左膝盖近乎着地,枪口朝右、弹匣朝后用腿弯夹住枪,倒着用拿起来的新弹匣敲卡榫,眼睛不带看的换上新弹匣。
手反向一拉枪栓,单手持枪站起。
左手换了用右手,反着又来了一次。
“就这样,看明白了没?”
动作犹如行云流水,除了站张楠边上的林明和阿廖沙,外加个项伟荣外,其他人脸上都带着点惊奇,外加一点点的懵!
速度太快,而且这动作也太酷了:都不带转头看就完成了两次操作,众人对这种换弹匣的方式是明白了,但根本没看清楚整个过程。
约翰-多恩胆子挺大,对着一脸冷冰冰的关兴权道:“关先生,您能不能再示范一次,请慢一点。”
“恩。”
再次示范了一下,还转头带解说的。
“...都看明白了吧?万一有这情况,就别管什么条例、公司财产,怎么顺手怎么来,如果你受的伤还没把你疼崩溃的话!
用来练习的枪别带着执行任务,免得有了暗伤出问题。”
关老大很酷,真的很酷!
关哥刷酷,张楠都看着叫好,一边的泽口靖子更是看呆了。
一帮爱学习的,一窝蜂去附近的枪店付钱买枪:那里只能买到半自动的无所谓,先过手瘾再说。
张楠也试了试,觉得练起来是有点难度,但只要是能转头看,换起来怎么着也比枪靠身上来得快和保险。
不过,一个电话坏了他今天打靶的好心情。
接完电话的张楠脸色有点不咋滴,在自己地盘上,身边又都是自己人,犯不着摆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有麻烦?”项伟荣问了句。
“也不是,就是有人找死,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
前些天在香江我碰上个从圆明园里抢走的...
东西回了英国,今天消息来了,那个埃文斯居然委托当地的一家拍卖行三个月后上拍。
哈,这是打算打我脸来了。”
项伟荣笑了笑,“不只打你的脸,他们想打的是华夏人的脸。
约翰牛,自大,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