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孤身而立,如山般挺拔的背脊没有一丝晃动,一双清眸淡淡的环视着村民们。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江祁把短刀拿在手中,刀尖在烛光下闪烁,手指轻轻摩挲着刀柄。
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即将爆发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没有退路了,那就杀出一条血路来。”
村民听到江祁的话,莫名打起了退堂鼓,各自面面相觑。
路雪还是落花洞娘的身份,所以并没有村民注意到她的行为。
族长却没有畏惧,冷笑道:“就凭你们,怎么能够摧毁桃花村百年来的习俗呢?”
路雪默默靠近族长身后,她双手紧握着一把铁锹,对着族长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什么百年不百年的,看我不一铁锹拍死你。
可惜路雪力气太小,族长只是稍微往前猛地踉跄了一下,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路雪。
趁族长分神,江祁早就解决了几个村民,许苍声和林挽初也放倒了半数村民。
族长怒火翻腾不休,被气得浑身颤抖。
“你们会遭报应的!”
林挽初怼了回去,“该遭报应的是你们才对。”
只不过几分钟,族长就已经被捆了起来。
林挽初拿走了他手里的蜡烛,此刻的族长才害怕起来。
蠕动着身体,苦苦哀求林挽初,让她别吹灭蜡烛。
而路雪在研究之前莫婶塞给每个落花洞娘的铃铛。
听莫婶嘱咐过,这是引魂铃,如果上面出现了裂缝,就代表这人已经没救了。
她自己的铃铛还好好的,莫清的铃铛也好好的,落花洞娘里就剩下她们俩活了下来。
“现在,我们几乎摸清了苗疆蛊寨背后的真相。”
“封建迷信,重男轻女……”
路雪轻声道:“还加上两条,拐卖妇女,并对妇女实施囚禁强暴虐待。”
许苍声猛地看向路雪,这个苗疆蛊寨可不止是封建迷信,背后竟还存在着这样的事情。
莫清在莫渊的怀里幽幽转醒。
刚醒来的莫清,还一脸迷茫,缓慢眨了眨眼。
“阿镜?我这是怎么了。”
莫渊敛眸不语,看了她一眼,笑意淡了,神色也倦了些。
“没事,你刚刚晕过去了而已。”
江祁在之前靠过的墙壁仔细摸索了一番,目光在墙壁上来回扫视。
突然,他注意到一块砖块与周围的砖块有所不同,似乎凹进去了一些。
走近一看,发现这块砖块的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人为移动过的痕迹。
江祁心中一动,伸手轻轻按了按那块砖块,感觉到它微微松动。
他用力推动砖块,双手卡住这块石头,往外一拉。
随着砖块的移动,一阵微弱的转动声响起,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的轮廓。
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族长的嘴被塞了一团破布,想要说话却只是憋的脸红脖子粗。
林挽初那双寒湛湛的,带着笑的眼直直望向族长,皮笑肉不笑道。
“我们要离开了,你就和这个苗疆蛊寨一起灭亡吧。”
族长挣扎的动作更加激烈了,却没人管他了。
暗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顿时汹涌而出,令人作呕。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烂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江祁皱着眉头,用手臂遮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这个阴暗的空间。
暗室的内部景象令众人震惊。
里面堆满了女人的尸骨,不同状态的腐败交织在一起。
尸骨的摆放毫无规律,有的部分重叠在一起,有的则散乱地摆放,好像在死前经历了极端的挣扎或是恐慌。
每一根骨头,每一片破碎的衣物,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某种残忍的行为。
有的尸骨已经高度腐败,仅剩骨架。
有的则还残留着部分未完全腐烂的肉体,裸露的白骨与烂肉交织在一起,场景堪比噩梦。
林挽初环顾四周,只见一些尸体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而其他尸体则因腐烂过度,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还有苍蝇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嗡嗡作响,成群结队地围绕着尸体。
它们或起或落,贪婪地汲取着尸体上的汁液,整个空间充满了它们活动的声音。
苍蝇的翅膀上还闪着油腻的光泽,令人不禁联想到它们刚刚停留过的腐烂之物。
这些苍蝇密集成群,黑压压一片,让人感到极度的不适。
路雪头上被罩上了一件外套。
江祁强忍着恶心感,寻找着线索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一路往前,暗室内壁上斑驳的血迹和不明液体的污渍,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地方像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永远不见天日,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充斥其间。
莫渊走在最后,看着这么多堆积得尸骨,愤怒、悲伤、恐惧和同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无法言说的心情。
她要是早一点知道真相就好了。
另一边,陆执笔挺地站在能俯瞰整个苗疆蛊寨的落地。
漆黑如深渊的眼眸看向远方的天际。
他手中握着一堆精密制作的炸弹。
这些炸弹是江祁特意为这次游戏副本准备的。
陆执悠哉悠哉地沿着苗疆蛊寨的外围走动,确保每个地方都能全方面无死角的被炸到。
他在族长的祠堂、阴森的婴儿塔、还有山顶的石洞旁,逐一布置着爆炸装置。
每放置一个炸弹,他都仔细检查了炸弹的定时器和引爆机制,确保它们能在需要时刻准确引爆。
随着最后一颗炸弹被安置好,陆执退回到相对安全的石洞里。
他打开遥控器,确认所有的炸弹都已连接并处于待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