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情如果到了需要开头颅的阶段,那也意味着几乎是死症。
汉王室一场大变革显然会在短短数年后到来,如果想在数年后定下儒家大统之名,又推动国强民富,董仲舒不免觉得时间有些紧。
这需要他行运术,而后谋求踏入真我境,真正站在风云的顶端才有一定的话语权。
他在张学舟厢房完成检查,而后与公孙弘稍做交谈,慢慢踱步出了宣华楼。
沿着广陵城的大道行进,董仲舒能看到广陵城的繁华,也能看到江都王宫的奢华。
“望气而观,江都国气运凌乱,小国之地难成大气候,但我也就求一个真我境,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董仲舒沿着江都王宫而行,不断勘察着行运术的地利。
他当下已经获得了江都王的友善,行走在王宫周边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将来成为江都一员,董仲舒更是大概率存在进出王宫的权限。
他慢慢踱步寻觅着江都国运的中心点位。
等到来回走了两遍,董仲舒才寻了王宫外一颗长势古老的柳树。
他站在柳树下,只觉这儿是江都国运的一个上佳切入之处。
欲要夺运必先行准备,董仲舒当下确定了国都,他也开始寻求推动运术,等到成为江都官员出入皇宫陪伴江都王左右,那便是真正推动运术走向所需的开始。
董仲舒取配剑斩了一段柳树枝,又削成箭的模样,他划破自己手指,拿鲜血侵染了箭头,而后绕着柳树开始念念有词。
不断的念诵中,天际不知名深处一点紫光盈盈显出,仿若星辰摇曳在天空深处。
透亮的点点紫色光华肉眼难见,但又穿透了无数空间,落在了这颗柳树身上。
“落!”
董仲舒心有所感,他手中削成箭模样的树枝被他顺着紫色光华方向一插而入,直接如同利剑一般插入树体。
仿若鲜血一般的红色随即从柳树上涌出。
董仲舒捂着这杆沾染了自己血液的树枝,隐约中,他只觉看到了一片片金光升腾。
这是常人肉眼所难见到的‘运’,也是他欲要聚拢汇聚自身的运,更是需要将推动江都王作为载体传输于他的‘运’。
董仲舒至今难于明白‘运’临身后为何会让人运气变好,但他猜测这或许也是属于大千世界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特殊能量,吸纳较多后能让人得偿所愿。
他看升腾的金光,张开的双臂似乎吸纳一点点,但金光就像一群嬉戏玩耍的孩童,并不与他交互,更没有透入他身躯。
这是看得见摸不着的‘运’。
董仲舒不免嘘唏。
他行运术激荡起了江都国的运,但这种运没有给他这个江都国的局外人带来半点用处,最终只能溢散回归。
董仲舒望着这片可见不可得的金光,他眼中有着一丝等待的焦虑、
但在短短片刻之后,董仲舒只见这些金光如同宿鸟归巢,齐齐飘飘荡荡朝着一片区域隐没消失。
被董仲舒做法激荡起的江都国‘运’中,仿若有什么饕餮巨兽张开了口,开始吞服这些没有主人守护的‘运’。
“若非江都王宫附近有人修运夺运,那就是有王储世子承接了这份运道!”
董仲舒站直了身体,试图从金光中看到‘运’的承接者。
但他瞪大了眼睛也只能寻觅到一片黑暗。
等到金光退散,他才从黑暗的荡漾中看到一线黑白。
黑白的色彩仿若一条死掉的鱼,对方吞噬了片片金光片刻后便沉了下去,再也没有荡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