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墨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摸着她的头安慰:“没关系,咱们不要了,现在回家。”
夜雨瞅了瞅站在门边的顾景恒,然后顺着白楚墨从床上缩下来,走到书包里去拿自己带过来的衣服。
白楚墨走到门口对顾景恒说:“姐夫回避一下吧,我老婆换衣服。”
白楚墨率先走出门,顾景恒只好跟着走出去。
关上门之后,白楚墨说:“我其实也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有能力把小雨留下吗?顾建丰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丢下小雨去从命,你的自私会伤害到她知道吗?你也看到了,小雨现在跟着我很幸福。”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把她骗得团团转,但是我现在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别为你的自私找这么富丽堂皇的借口,一面想占着我们白家往上爬,一面又不想付出代价,小雨若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恐怕都会后悔跟着你长大!”
顾景恒紧咬着牙齿,欲言又止。
夜雨换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背着来时的书包,站在白楚墨身旁对着顾景恒说:“顾叔,我走了。”
顾景恒心里闷疼,看着她被白楚墨牵着离开,他却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曾经眼里只有他的女孩,现在想嫁给别人了……
白楚墨护着她坐进车里,车消失在雨帘里,人来了又去,雨却依旧下个没停。
回头看着这个她长大的家,仿佛每个角落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五岁她刚到这个家,瑟缩在墙角不愿和他说话。
六岁的她拿着不成样的画跑到书房找他:“顾叔,你看我画的画,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十岁的她拿着从学校里得到的第一个奖杯:“顾叔,我比赛得奖了!还给我发了钱,我也可以赚钱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工作了。”
十二岁的她第一次来例假,晚上哭哭啼啼的给他打电话:“顾叔我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
十九岁的她,被白亦婷拿钱叫她离开,她什么也没和他说,晚上紧紧抱着他问:“顾叔,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但是第二天她就悄悄离开了他,这才有了她和白楚墨的相遇。
如今二十一岁的她,却对他说想要嫁给其他男人的话……
他看着她的改变,却也眼睁睁看着她如今的离开……
雨从未变小,洗刷着这个城市,日新月异风吹日晒,这个城市在慢慢变腐朽,可那些记忆却依旧鲜明,彷如昨天,她才刚刚到这个家一样……
坐在车上的夜雨依旧闷闷不乐,侧头看着窗外,雨水砸着车窗,什么也看不见。
白楚墨察觉到她的情绪,红灯处停车看着她:“安夜雨。”
夜雨扭头瞅他一眼,不说话。
“你在想什么?”
夜雨皱着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如果我们领不到结婚证,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
“谁告诉你的?不领就不领,几张纸而已,你看我们现在没有不一样在一起吗?”
夜雨想了想,话虽然有理,但是她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尤其是想到顾叔的话,他为什么总是说她不可以和白楚墨在一起?
白楚墨了解她,稍微来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她肯定就把这事忘了。
“小雨,纽约有一场服装设计赛,我给你报名了。”
“我现在不想去……”
绿灯亮起,车继续在雨里前行,白楚墨看着前面的路,说:“我陪你一起去,带你吃好吃的。”
夜雨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情,但是白楚墨都安排了,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白楚墨排好行程,把小雨交给了周阿姨,没过两天就启程去了纽约。
夜雨当初说着不想去,飞机落地那一刻,却还是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比赛只是借口,目的是带她出来散心,顺便度过暑假。
如果留在潮西,他们的关系刚刚在新闻上炒得沸沸扬扬,像张以曼难免不回来找麻烦,所以干脆就换座城市,享受二人世界。
比赛只是一个学校举行的小比赛,为期一周,很快就结束了。
他们住的地方不是豪华的酒店,而是远离城市的一个小庄园。
庄园的人家是以酿葡萄酒为主,家门前就是葡萄架。
这里的人辛勤劳作,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幸福。
夜雨坐在亭子里看着家门前的葡萄架,一串串结实的葡萄看得她直流口水。
而几个小孩子正站在葡萄架下摘着吃。
夜雨看了看坐在旁边翻看杂志的白楚墨,晃了晃他的手臂说:“我也想吃……”
白楚墨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孩,对她说:“自己摘。”
“你和我一起。”
白楚墨放下手中的杂志,把她拖起来抱在怀里,话锋突转,问:“你觉得那几个孩子可爱吗?”【晚安,金总今天和小伙伴们出去浪了,今天就更这么多了,明天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