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昌坚决摇头,“不可能,从我们一见面,他就在讽刺公输家。”
钟不归忙道:“我没有。”
公输昌冷笑一声,“还在狡辩,如若不是讽刺,你为何要说墨门经常复盘那场比试?”
钟不归解释道:“自然是那场比试过于经典,我们这些晚辈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复盘,难道公输家不复盘?”
“这个先不提。”
公输昌闻言一愣,突然想到公输家每年都会复盘。
但是,他始终觉得墨门没安好心,继续追问,“那我拆解墨门暗器的时候,你为何要提醒我小心?”
江逸风插嘴问道:“前辈,有没有一种可能,小钟只是担心你有危险?”
“……”
公输昌再次一愣,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个先不提,你为什么在我拆开暴雨梨花针后,说你师父和师叔也能做到?”
“他们本来就能做到啊!”
钟不归停顿一下,脸上写满了崇拜,“恩师是墨门巨子,师叔号称鬼手,在晚辈眼里他们的巧匠技艺已经登峰造极,大周无人能敌。但没有想到,前辈第一次接触暴雨梨花针,便能轻松拆解,在巧匠技艺方面,前辈还超过了恩师和鬼手师叔,毕竟他们对暴雨梨花针结构很熟悉。”
“……”
公输昌听到钟不归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江逸风开口说道:“前辈,现在看来,是你误会小钟了,他根本就没想过与你一较高低,更加没有讽刺你。”
公输昌有些恍惚,“这不可能啊,你不是说有个墨门弟子,讽刺公输家永远不可能超过墨门的吗?”
此言一出,钟不归看向江逸风,“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江逸风见自己挑拨离间的事情被当众揭穿,不慌不忙解释道:“我前往公输家,发现他们造了个笼子把自己关起来,于是便想刺激一下他们,激发公输家斗志,不想再让他们颓废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
钟不归瞬间就相信了江逸风的话。
“……”
看着如此好骗的钟不归,公输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怎么就会认为,这样没有心机的人会嘲讽公输家。
他刚刚不是在跟钟不归斗,而是在跟自己斗。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声,看向江逸风,“不管你是在挑拨离间,还是想刺激我,都必须承认你成功了。”
江逸风眉梢一挑,“这么说,前辈你答应跟我混了?”
公输昌看了眼钟不归,再次苦笑,“在见识到火药后,我就清楚,公输家要是再与世隔绝,真的会被墨门远远甩在身后。”
“欢迎公输家!”
江逸风十分隆重拱了拱手,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这是我送给公输家的礼物,希望前辈能够满意。”
“什么东西?”
公输昌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图纸。
下一秒,他浑浊的眼睛中,迸发出两道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