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论是北方还是西方,土地都颇为贫瘠,远不如中原的土壤肥沃。
所以大梁虽有这样的实力,却也根本不可能去入侵越国。
而且多年之前,越国便已经对大梁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大梁更加不可能分兵侵越。
而在国王被杀之后,大家很快便推选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的人出来当这个国王。
新国王仁爱宽厚,深得百姓爱戴。
大家为了维护越国声誉,也都绝口不提前事,久而久之大家便将这件事淡忘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事后那些越国的百姓竟然都不知道是谁杀了国王和那些大臣。
大梁曾经先后三次派了使臣前去问询,但都没有结果。
不论是这个新国王还是百姓,对此事都毫无记忆,仿佛之前的那个暴君和那些奸臣都是在一夜之间纷纷暴毙一般。
久寻不获之下,大梁便也不再追查了。
此事发生后不久,高丽、倭国、北周还有西夏都派了使臣来到了大梁京城,商议这玄极观之事。
毕竟玄极观有这样的实力,对于几国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可几国商议月余,却始终没能商议出具体的对策。
之前大梁出使越国的几个使臣也都没能带回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家连这无极观在哪,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根本就无从下手。
就在诸国一筹莫展的时候,这几国却同时收到了一封信笺,上面只有四个字,仁者不惧。
底下便是一个玄字!
大梁和几国使臣再次商讨数日,猜想这玄极观想必是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应该只是不忍见到越国百姓身处水火,所以才出手相助。
只是此番玄极观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惊了世人。
没过多久,几国使臣回国。
之后他们又收到玄极观的一封信笺。
里面只是表明了玄极观的立场。
玄极观永远不会参合到几国的争斗之中,但是如果这些国家的君主太过残暴屠杀百姓的话,玄极观便会出手。
这时候几国才稍稍宽心。
之后几国虽有摩擦,也有不少兵卒死伤,但玄极观也始终没有出手。
所以这些年来,玄极观在这天下百姓心中就如同神明一般。
丁坚看到这个“玄”字之后心中稍宽。
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听说过玄极观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只是他却想不通为何玄极观会对陈安晏如此感兴趣。
丁坚放下信笺,又取出了那个药瓶。
拿在手里,却隐隐有一丝暖意,这让丁坚啧啧称奇。
稍稍犹豫之后,丁坚还是打开了药瓶。
里面是将近百粒橙色的药丸,丁坚取出一粒竟然有些烫手。
寻常药丸在炼制之后除了本身的药材味道之外还会有一丝的丹香,但是这药丸的药味很淡,反而有淡淡的花香。
丁坚擅长的乃是毒,对着这瓶药却是有些束手无策。
将这药瓶信笺收好之后,丁坚犹豫再三,又从这药瓶之中取出一粒药丸,用纸包好之后放入怀中,出门纵身一跃翻过了院墙。
而隔壁房间的陈安晏却是微微睁开双眼,叹了口气之后接着睡了。
第二天清早,陈安晏便早早的起来。
在见过老爷夫人之后,陈文锦到丁坚屋子一看,却发现他还没有回来,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自从陈安晏在水缸里睡着那次之后,丁坚每次半夜出去,天亮之前必回。
他也猜到丁坚此番出去,必定是为了那个神秘的斗笠男子和自己的病。
因为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过去一次还能活动一两个时辰,可现在站上一炷香的功夫便吃不消了。
大夫见了不少,却没有一丝好转。
虽说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也勉强看透了生死,可昨日听那男子所言,自己似乎还有救,心中不免也暗生窃喜。
若是自己的病真能治愈,他倒是想在这天下人的面前,显一显自己的本事。
他可不想这苏州城的风头都被那李员外家的公子抢去。
这时候,前厅的伙计来报,说是有一位客人,自称是大少爷的相熟,特来请他前去相见。
陈安晏有些奇怪,自己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是来找自己了,甚至城里很多人都快忘了太白居还有他这么一位大公子了。
虽说心中疑惑,陈安晏还是跟着这个伙计去了前厅。
定睛一看,陈安晏喜道:“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