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今日齐顺想让唐大年去抓万通镖局的人,他本以为唐大年不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听陈安晏的意思,拒绝了!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许良阻止了!
只见他冷笑着说道:“那唐大人倒是说说看,齐顺让你万通镖局抓人,你为何不去?”
“这个……”
唐大年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在面对强势的许良时,他显然没有面对齐顺时那么轻松!
不过,好在陈安晏看出了他的窘境,立刻对着许良说道:“许老爷此言差矣,唐大人这么做正是因为不能违反大梁律例,刚才许老爷也说了,你最重国法,想必不会徇私!”
“你大胆!”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立刻引起了许良那些下人的不满。
不过,许良只是摆了摆手:“果真是伶牙俐齿!”
陈安晏又立刻笑道:“许老爷过奖了,本官也只是就是论事!”
许良听了一窒,他本意自然不是想要夸赞陈安晏,而是想要讽刺一番。
可陈安晏竟然借坡下驴,顺势应了下来!
许良轻咳了一声,又对着陈安晏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唐大人是如何为了不违反大梁律例,而不去抓那万通镖局的人?”
这话听着拗口,不过,陈安晏自然也明白许良的意思。
随即,他便把大梁对于状纸的要求又说了一遍!
那许良虽然口口声声说最重国法,可实际上,他只知花天酒地、为非作歹,对于大梁律例几乎一窍不通。
因此,陈安晏在说完之后,他还问手下,是不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他的那些手下大多也都只懂得吹嘘拍马、为虎作伥而已,最后还是那孙掌柜不得不承认大梁律例之中有这么一条!
许良瞥了那孙掌柜一眼后,淡淡说道:“原来咱们大梁律例还真有这么一条,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跟我那个姐夫和外甥女好好学一学这大梁律例了!”
他故意这么说,自然是想要提醒唐大年和陈安晏他的身份!
随后许良又指了指齐顺接着说道:“但是,我听说丽丰祥有两个伙计也来了,他们可是人证,有那两个伙计作证还不够吗?”
陈安晏微微笑道:“许老爷有所不知,所谓口说无凭,若是到时候抓了万通镖局的人,最后查明丽丰祥的货物被劫跟他们无关,那万通镖局若是追究起来,这个责任到底是在唐大人还是在齐老爷呢?”
齐顺听了,再次怒目而视,对着陈安晏喝道:“怎么,难道陈大人认为我会说谎不成?”
陈安晏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齐老爷自然不可能是那种信口雌黄的无耻之徒,可毕竟也算是家大业大,难免会有几个不诚实的下人,说不定齐老爷是被人蒙蔽,可就算如此,到时候追究起来,齐老爷也难逃干系!”
“你!”
陈安晏的这一番话,让齐顺有些有苦难言。
陈安晏借机讽刺他是无耻之徒,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时候,陈安晏又接着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齐老爷这么相信自己的手下,那写份状纸,让他们签字画押齐老爷又担心什么呢?”
“我……”
齐顺想要说些什么,只是陈安晏说的有理有据,他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毕竟之前他们请官府做事,可从来没人跟他们如此“折腾”。
这时候,许良眼珠一转,立刻说道:“若是那两个伙计受伤太重,根本无法签字画押,难道唐大人还要等他们的伤势休养好了之后才去抓人吗?”
说到此处,只见他又瞥了陈安晏一眼,接着说道:“大人若是这样的办事风格,恐怕我也得替大人传扬传扬了!”
“这个……”
唐大年一听急了,许良口中的传扬,自然是向齐太后或是齐国公去告状了!
因此,此刻的他,也只能向陈安晏求助,毕竟那状纸也是陈安晏提出来的。
而他在看到陈安晏一脸淡定的时候,倒是心中稍安。
陈安晏看了看许良,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只见他指了指齐顺说道:“这个好办,若是他们二人无法签字画押,那齐老爷担保便是!”
在齐顺开口之前,陈安晏又对着许良说道:“许老爷似乎对齐老爷十分信任,要不许老爷也一起担保?若是两位愿意担保,本官相信唐大人必定会立刻去万通镖局拿人!”
陈安晏说到此处,又摊了摊手继续说道:“只不过一旦查出他们是诬告,那两位也要受那诬告之罪了!”
“这个……”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那许良也有些犹豫了。
他看了看齐顺,只是那齐顺心中没有底气,却是不太敢看许良。
许良见状,说道:“这事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