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樊文清突然想到,莫不是这单修担心在这两日听说自己跟孔明城他们走的很近,所以担心自己也会对他不利,所以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强行离开了县衙?
毕竟,自己可是交代过了,对待这单修可是不能马虎。
所以,若是这单修想要强行离开,衙门里的那些官差恐怕也不敢强行阻拦。
这时候,樊文清轻咳了一声。
他也意识到了,这屋子里的人正都看着自己,似乎想要听听自己怎么应对。
不过,以樊文清的老练,很快就想到了推托之词。
只见他立刻放松了下来,淡淡笑道:“公子在哪里找到的他们,本官的确不知。”
樊文清在说到此处的时候,稍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那天在街上分别之后,本官可就一直没有见到过这几位了,那日之事不是都已经解决了么,公子为何又要把他们找来?”
听到樊文清这么说,陈安晏似乎也有些错愕。
显然,他也没想到樊文清会这么故意装糊涂。
眼下看来,樊文清是要否认之前被那些地痞无赖追着打的人是单修他们了。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孔明城还在这里,若是自己承认了收留单修这样的流放刑犯的话,对自己多少还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这时候的樊文清干脆装起了糊涂。
按照他现在的说法,之前在衙门口被那些地痞无赖围堵的,是其他人。
就如他所说的那般,那几个人已经被他从侧门放走了。
至于这单修等人,他自然就不清楚了。
而这时候,马飞已经从他那个手下的手里接过了一样东西,又回到了陈安晏的身边。
不过,陈安晏并没有管他和樊文清,只见他直接来到了单修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单公子,刚才你可听到了,樊大人说你根本就没有进过县衙……”
单修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这些,立刻大声说道:“刚才我们的确是在县衙,那又如何?”
这下不光是樊文清有些意外,就连陈安晏也有些诧异。
对于陈安晏来说,他的确是想要激着单修这么说,可是他的激将法还没有用出来,这单修便已经忍不住了。
而对于樊文清来说,单修这么说,显然打破了他的计划。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他们两人都矢口否认,那陈安晏也没有办法。
不过,以单修的身份,樊文清也不好加以训斥,
而在这个时候,樊文清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从单修进来之后,陈安晏便直接称呼单修为“单公子”,如此看来,陈安晏显然是知道单修的身份。
而陈安晏在明明知道单修身份的情况下,还敢这么这位吏部天官之子,其身份显然也非同寻常。
再加李文栋麾下的孔明城,似乎对陈安晏也颇为照顾,其身份就更加让樊文清忌惮了。
樊文清甚至觉得,这陈安晏恐怕不止是某个大臣之后,说不定是皇室宗亲也说不定。
一想到一位吏部天官之子跟一位皇室宗亲之后在他辖下的谷城县争斗了起来,樊文清便觉得头大!
这时候,樊文清立刻看向了孔明城,想从这位游击将军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可惜的是,此刻的孔明城似乎已经有些微醺,虽说没有到醉酒的地步,可这时候的他也只是定定的看着陈安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候,樊文清又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因为若是这些是孔明城的安排,那孔明城这个时候绝对不该是这个状态!
可在樊文清看来,这似乎也不该是陈安晏的安排。
毕竟就算陈安晏是皇室宗亲之后,也不能如此“胡来”!
这时候,陈安晏在微微一笑之后,却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直接来到了马飞身旁,接过了马飞手中之物。
打开之后众人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卷卷宗!
樊文清看到之后大吃了一惊。
不过,他似乎还有些无法相信,陈安晏手上拿的真的是当年那个案子的卷宗。
而陈安晏在打开之后,却是直接读了出来!
按照这卷宗上所记录的时间和经过,虽说已经时隔多年,但樊文清也一下子就回想了起来,这的确是当年的那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