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安晏却再次冷“哼”了一声,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按照陈安晏的说法,今日他在离开这里之后,便直接去了山上找喜儿。
因为在城里并没有找到喜儿,所以,他便直接下山回来了。
可是,在下山之后,他便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
一直到进了城,这两个人还是远远的跟着自己。
所以,自己才找了个机会,直接出手将这两人抓住了。
只不过自己还没来得及审问,所以就先交给了府衙。
按照陈安晏的说法,如今自己将这两个人交给府衙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到底审问到了什么。
“陈大人,这其中……”
谢俊良的话刚说了一般,却觉得自己的手被一旁的韩师爷轻轻的撞了一下。
谢俊良知道,韩师爷素来稳重,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有这样的无礼之举。
所以,谢俊良也下意识的看了韩师爷一眼。
而在看到韩师爷的神情之后,谢俊良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陈安晏爹娘的死,似乎跟那位抚台大人脱不了干系。
尽管谢俊良并不知道许瞻基和陈安晏直接到底有什么瓜葛,但想来应该并不简单。
所以,这时候他们不论是谁派人去试探,似乎都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情。
但是,如今那位抚台大人派来的手下却是被陈安晏抓住了,这就有些不太好办了。
谢俊良很清楚自己的分量。
在这双方之中,一位是官居二品的巡抚,一位是皇上和八王爷跟前的红人,不论是哪一方自己都不便得罪。
而以自己的分量,谢俊良自知绝对没有调解双方矛盾的能力,更何况,这可是杀父之仇、弑母之恨!
谢俊良执掌苏州府多年,也曾去过太白居用膳。
而且,这一带对太白居的风评都很不错。
在之前所办的陈文锦夫妇的案子,其实有不少漏洞,可是那位抚台大人却视而不见。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
而韩师爷这时候提醒自己,想来也是让自己小心说话。
谢俊良轻咳了一声,正想着该怎么回陈安晏的话。
这时候,一旁的韩师爷却是上前说道:“陈大人,这两人都是抚台大人的手下,大人和他们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陈安晏再次冷笑!
刚才韩师爷那细微的动作并没有能逃过陈安晏的眼睛。
而他也猜出了韩师爷之所以阻止谢俊良说话,转而由他自己这么说的理由。
韩师爷这么做,必然是因为谢俊良毕竟是个知府,而他只不过是个师爷,就算会引起陈安晏的不满,到时候谢俊良再出声训斥便是。
不过,陈安晏自己也知道,如今他要针对的,并不是谢俊良或是韩师爷,而是将陈文锦夫妇害死的许瞻基。
因此,这时候只见他指着躺在车上的两人说道:“这两人鬼鬼祟祟一路跟着下官,上午本官在抓到他们之后,也曾询问过他们的身份,可他们却说自己都是附近的百姓,是进城来买酒菜的!”
这时候,躺在车上的那两个人似乎觉得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他们本以为有谢俊良在,至少能护住他们的周全,可是如今看来,这陈安晏虽说官卑职小,但那位知府大人似乎对他也颇为忌惮。
所以,这时候其中一人立刻说道:“我们并不是被你抓……”
看样子,此人是想要提及徐镖头。
其实,这徐镖头除了在总舵,或是跟陈安晏私下单独见面的时候,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带着斗笠。
所以,实际上两人并没有能看清徐镖头的容貌。
这两人这时候想要提及徐镖头,其目的也很明显,就是想拖那个人下水。
到时候就算陈安晏要怪罪,他们也好全都推到那个人的身上!
只不过,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安晏便已经动了。
等这两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不了话了!
很快,一股钻心之痛从他们的下巴处传了开来!
原来,陈安晏竟然直接将他们的下巴都打脱臼了!
而陈安晏这时候却是拍了拍手对着这两人说道:“看来还是本官下手太轻,本官若不是看在谢大人的份上,在那胡同里就直接把你们杀了!”
这两人此刻的眼神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恐之意。
他们原本想要狡辩的念头,也都转而变成了向谢俊良的求救。
在他们看来,现在似乎也只有谢俊良能救他们了。
可是,因为下巴脱臼了,两人只能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而且,每发出一个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痛苦。
谢俊良见到他们如此,却是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