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也有不少百姓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都奔相走告,毕竟这件案子也算是轰动一时。
很快,这朱福同便被门口的两个官差“请”进了衙门。
至于朱文星的尸首,也被衙门的官差一并抬了进去。
而他在见到那些官差并没有阻拦其他围观的百姓,心中却是越发的不解。
起初,朱福同还以为说不定是陈安晏伙同知府大人想要强行压下这件案子。
若是如此的话,那衙门一定不会同意那些百姓进来。
尽管心里有些疑惑,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朱福同自然也不能退缩了。
很快,一应有关人等都已经来到了衙门。
薛家的薛启明、薛启堂以及薛正阳。
而他们的神情之中,看上去还是有些不安。
没过多久,这段时间一直在大牢里的薛正航也被带到了堂上。
那朱福同见了便要冲上去,不过,还没等他起身,便已经被两个官差拦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文轩转屏风入座,算是正式升堂了。
在何文轩面前的案上,摆着之前审理这件案子的卷宗。
在正式判案之前,何文轩看了看混在人群之中的陈安晏一眼,随后又朝着跪在地上的薛正航问道:“本官问你,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可愿意认罪?”
薛正航听了,却是立刻摇了摇头说道:“回大人的话,草民替那朱文星治病开药,并无任何不当之处,在我薛家正式验尸之前,草民绝不认罪!”
一旁的朱福同听了却是大怒道:“你害死了我爹,还想祸害他的尸首,你真是用心恶毒!”
随即,他又立刻朝着何文轩说道:“大人,之前已经有仵作以及杭州城里其他三家药铺的大夫来替家父检查过了,就是那回春堂误诊,这才让家父惨死,还请大人明察!”
何文轩听了点了点头,随即,他让手下将几份东西拿给薛正航去看,说道:“薛正航,这几份是另外三家药铺的大夫检查后的结果!”
只见他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你若是有什么疑问,也可以请你们薛家其他人来看!”
显然,这何文轩话中的意思,是担心薛正航年纪不大经验不足。
而在听到何文轩这么说之后,那朱福同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因为照目前来看,这何文轩似乎并没有偏袒薛家,反而在找薛家的不是。
不过,薛启明听了却是冷声说道:“不必了,航儿的医术在薛家也是佼佼,无需我们再过目!”
何文轩似乎觉得自己的权位受到了挑战,有些不满的看着薛启明说道:“本官没有传的人退后一些,不许说话!”
随后,他才对着薛正航继续说道:“你想想清楚,可要再请家中长辈过目。”
薛正航听了,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薛启明他们一眼。
见到薛启明他们都对着自己点了点头,薛正航似乎也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何文轩说道:“不必了!”
随后,他却是指了指这些验尸的结果,说道:“尽管这几位也都是杭州城有名的大夫,但他们也只是检查出了朱文星的死是因为痫症发作,并不能证明是草民的诊断有误!”
其实,薛正航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不管得了什么病都是有重有轻,而且,很多病都是瞬息变化。
所以,就算薛正航的诊治没有什么问题,朱文星也极有可能因为别的原因而导致痫症发作而死。
可是,寻常百姓对此却并不了解,在他们看来,这朱文星是得了痫症,在经过了薛正航的诊治之后,却依旧死于痫症,所以这必然是薛正航的责任。篳趣閣
那朱福同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因此,他“呸”了一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胡说八道,你根本没有替我爹治病,是你害死了他!”
说完之后,这朱福同又朝着何文轩说道:“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何文轩这时候皱了皱眉,对着薛正航问道:“薛正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薛正航却是直接说道:“回大人的话,草民还是那句话,若是我们薛家不能验尸,就算大人杀了草民,草民也不会认罪!”
何文轩听了,却是有些无奈的看向了朱福同,说道:“朱福同,你可愿意让薛家验尸!”
朱福同却是连忙说道:“不可不可,大人,若是让薛家人验尸,他们必定会做手脚,来替这杀人凶手脱罪!”
薛正航听了却是怒道:“我们薛家都是正直之人,从不会做出那等无耻之事。”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那朱福同接着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们,大可以安排其他人在旁边看着!”
那朱福同却是冷笑着说道:“我跟我父亲两个人从安徽来到杭州,我对医术并不在行,若是你们做了什么手脚,我如何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