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孙慧兰也回过了神来,只见她朝着侯玉成埋怨道:“家里来了贵客,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好去安排!”
见到这侯玉成的眼神有些闪烁,却是让孙慧兰又起了疑心。
只见她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跟我爹早年的时候曾经在巴蜀、陕甘一带住过一阵子,好像没有听说过陈家的绸缎庄!”
听到孙慧兰这么说,侯玉成也想起来了,在这之前,孙慧兰的确跟他提到过,他们一家原本在巴蜀、陕甘一带生活过一段时间。
而若是陈安晏他们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在巴蜀家大业大,说不定孙慧兰还真听说过。
所以,这时候侯玉成也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陈安晏和李琳。
陈安晏却是没想到,这位侯夫人竟然也在巴蜀一带生活过。
之前他说他们来自巴蜀,就是因为巴蜀离此地有几千里,这里未必有人能拆穿他们的身份。
而且,巴蜀也盛产绸缎,对于陈安晏来说,自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这时候,这侯夫人这么问,却是让陈安晏有些为难。
他哪里知道在巴蜀哪家的绸缎买卖做的最好。
不过,陈安晏的反应也是极快。
在他看来,自己只要佯装发怒,这侯玉成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被拆穿,有马飞在这里,侯家的这点打手根本就不够看。
而就在陈安晏准备动怒的时候,在他身后的李琳却说道:“你没有听过也很正常,巴蜀的庆丰祥、宏富祥都是我们家的!”
听到李琳这么说,所有人都是一愣。
而李琳却是摆出路一张臭脸啊,继续说道:“就算你们没有听过的话,想来应该听说过那位朱老掌柜,他拿的就是我们家的工钱!”
这时候,那孙慧兰的脸色却是立刻变了。
其实,期初她的那番话也是自诓陈安晏他们而已。
尽管他们一家早年间住在巴蜀、陕甘一带,但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没什么钱,自然也不会跟绸缎庄有什么交集。
所以,尽管李琳所说的庆丰祥、宏富祥这两家绸缎庄,在巴蜀都是近百年的老店,但孙慧兰却未必听说过。
再加上,那个时候孙慧兰的年纪还小,就算真的听说过,也未必还记得。
可是,那位朱老掌柜就不同了,在巴蜀,几乎所有人都听说过这位朱老掌柜。
这位朱老掌柜名为朱长生,今年已经七十多了。
而他这一辈子,也算得上是传奇的一生。
这朱老掌柜出身贫寒,而且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都过世了。
因此,在小时候他也受尽了白眼。
后来,附近的一家酒楼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收留了他。
自那之后,朱长生便在酒楼安顿了下来。
起初,因为年纪小,他便每日在酒楼里洗碗。
因为念及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朱长生十分珍惜,每天干活都是尽心尽力。
所以酒楼里的掌柜伙计都很喜欢他。
一晃这朱长生便十几岁了。
在这将近十年里,朱长生跑堂伙计、后厨,甚至连账房都做过,可以说是哪里却人就去哪里帮忙应急。
而他聪明伶俐,也深得老掌柜的信任。
在这些年里,他也从老掌柜的身上学了不少本事。
甚至,有一段时间,老掌柜因为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便是这朱长生顶班当了一段时间的掌柜。
等老掌柜回来的时候,发现酒楼里面被朱长生管的井井有条,甚至比自己在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
于是,这老掌柜便将酒楼交给路朱长生打理。
这朱长生倒也不负所望,在他的打理下,酒楼赚的银子一年比一年多。
因此,他在那一带也渐渐有了名声。
又过了几年,这间酒楼也成为了当地最好的酒楼。
那个时候,朱长生也意识到,自己该出去闯一闯了。
老掌柜对他的决定,到时也十分支持。
于是,这朱长生利用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做起了茶叶买卖。
可惜的是,天不从人愿。
那几年茶叶的收成不好,再加上又有盗匪横行,很快朱长生的银子就赔光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去寻路个掌柜的活计。
这次他找的是间客栈。
在他的打理下,那间客栈越来越红火。
朱长生很快又攒下了一笔银子,于是他又去做起了首饰买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又遇到路店里的活计监守自盗,再次赔了个血本无归。
几次反复,让朱长生身心俱疲。
当地的百姓戏称,说是这朱长生只有打工的命,而没有当老爷的命。
在接连几次如此后,朱长生也不再考虑做买卖了,而是继续做他的掌柜。
不过,他并非只是一家铺子的掌柜,都是同时在打理数个铺子。
在他的打理下,那些铺子的买卖都很红火。
所以,在巴蜀只要提到这朱长生,几乎没有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