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邬新立自然不会再相信侯玉成了,特别是在得知那个原本在后衙伺候的下人,此刻正好离开了府衙。
在邬新立看来,这侯玉成出不了府衙,自然是派了那个下人去找人对自己下手。
所以,邬新立根本就不想再理会侯玉成。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两本东西,准备交给何文轩。
那侯玉成见了大惊。
尽管他还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他却知道,既然这邬新立已经误会了自己派人对付他,那他此刻拿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
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去,想要将那两件东西抢回来。
可是,在邬新立拿出那两本东西的时候,旁边的官差已经在提防着侯玉成。
所以,这侯玉成的刚一动,就被两个官差拦了下来。
何文轩见了却是冷笑了起来。
很快,他便从邬新立的手中接过了那两本东西,仔细一看,其中一本算是账本,上面记录了侯家这些年通过这些买卖搜刮到的银子。
至于另外一本,上面记着侯玉成这些年为了赚银子所下的黑手,其中有不少已经伤及人命。
在大致的翻了翻之后,何文轩便已经面色铁青。
原本他以为这侯玉成这些年只是在敛财而已,却没想到此人的手上早已沾染了血腥。
只见他一拍惊堂木,朝着侯玉成呵道:“侯玉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何文轩的话音刚落,两边的官差便直接上前,一人抓住侯玉成的一个肩膀,随后又同时踢向侯玉成的小腿处。
侯玉成顿时直接跪在了地上。
侯玉成没想到,这两个小小的官差也敢对自己如此,刚要回头怒斥这两人,却听到堂上的何文轩再次一拍惊堂木,朝着侯玉成呵道:“侯玉成,你可认罪?”
侯玉成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倒是很快回过神来,只见他朝着何文轩说道:“何大人,这不过是那邬新立的一面之词,我不屑辩解!”
只见他稍稍顿了顿之后,又立刻说道:“何大人,我要见巡抚大人,我要请巡抚大人替我做主!”
陈安晏听了,却是冷冷说道:“侯老爷,你还是别费这个心了,巡抚大人不想见你!”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走了两步,接着说道:“更何况,何大人审理此案合乎大梁律法,你就算是想要继续上告,也得等此案完结!”
听到陈安晏的话,那侯玉成却是朝着陈安晏怒道:“我要见巡抚大人,关你何事?我跟巡抚大人相交多年,他一定会替我做主!”
听到他这么说,陈安晏却是大笑了起来。
侯玉成见了,冷声说道:“你笑什么?”
陈安晏却是淡淡说道:“之前那位水大夫也曾说过,说他跟巡抚大人交情匪浅,那时候侯老爷似乎也替水大夫作证,说两人颇有交情!”
侯玉成听了却是冷声说道:“那又如何?”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可是,在跟巡抚大人对质的时候,巡抚大人却是告诉我们,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位水大夫。如今侯老爷你又说你跟巡抚大人相交多年,我们如何相信?”
侯玉成听了一惊。
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其实,对于薛家的案子,侯玉成倒是也听说了一些。
之前侯玉成还曾想过,在这个时候去帮助薛家,以此来达到插手杭州城药材买卖的目的。
可是薛家却将他拒绝了。
无奈之下,他也不再理会这件事。
而刚才在被带到堂上替水小蓝作证的时候,他也察觉到了似乎好像不太对劲。
因为据他的了解,在这件案子上,薛家一直落在下风。
可是在刚才那个时候,薛家似乎已经解除了危急,反倒是水小蓝他们看上去有些慌乱,甚至为了自己能替他作证,还暗示答应自己日后能插手药材买卖。
当时侯玉成的心里也十分高兴。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最重要的是能脱身,而不是这些“小事”,所以回到后衙之后,他也只是跟孙慧兰提了一句,并没有多想。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之前替水小蓝作证,似乎已经被范怀信拆穿了。
不过,这侯玉成还是不死心,立刻对着何文轩说道:“我之前也说了,巡抚大人是跟水大夫见过,只是两人究竟是什么交情,我并不知晓!更何况,我跟水大夫不一样,之前我设宴相请,巡抚大人也来到侯家,此事杭州城不少人都知晓!”
陈安晏听了却是再次大笑了起来。
只见他看这侯玉成说道:“想必侯老爷不知道,刚才我也设宴请巡抚大人、何大人以及其他几位大人一共赴宴,几位大人给了我这个面子,那侯老爷倒是说说看,是你跟这些大人的交情深,还是我跟这些大人的交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