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到了杭州,得知薛家的案子后,陈安晏便已经有了让薛启堂拜师柳世安的想法。
既然是拜师,自然得有拜师之礼,随即,陈安晏便拖徐镖头替他想办法。
如今他身上有这么多银子,因此出手也十分阔绰,这块玉佩花了陈安晏足足五千两银子。
而且,这还是他们看在万通镖局的面子上才做出的让步,换做旁人的话,他们至少得要一万两。
以万通镖局的能力,自然没过两天便将这块玉佩送到了陈安晏的手上。
薛同光他们的眼力虽不及范怀信,但他们多少还是有察言观色的能力。
见到范怀信都一脸吃惊,他们当然能猜得到这块玉佩一定价值不菲!
因此,薛同光连忙推辞,说是这玉佩太贵重了!
陈安晏见了,却是让他不用着急,先将这两件东西都看了再说。
随后,陈安晏便将另外一件东西打开。
众人定睛一看,这里面是一块叠好的绸缎。
粗粗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
可是薛同光他们见了,却是好像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在见到最上面还绣着一个车字。
只见这薛同光起身之后,咽了咽口水,说道:“这……这是……”
见到薛同光如此,范怀信和李琳他们却是有些不解。
在李琳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块寻常的绸缎而已。
因此,她这时候皱着眉上前就要伸手,口中还说道:“这不就是一块绸缎么?”
“当心!”
见到李琳伸手,陈安晏却是一把抓住了李琳的手!
这时候李琳突然发现,这绸缎上似乎有着点点亮光!
陈安晏似乎也察觉到了范怀信有些异样的目光,便立刻把李琳的手松开了。
一旁的薛同光却是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车家的金针吗?”
陈安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老神医果然见多识广,这正是车家的金针!”
“车家……”
一旁的李琳听了,却是小声嘀咕了起来。
对于如今的医术而言,针灸是常用的诊治方法。
之前薛正航替朱文星诊治痫症的时候,也是用到了针灸。
而对于针灸用的针,其实还是有很多讲究。
对于针灸,有的大夫用金针,有的大夫用银针,也有的大夫用铜针或是铁针。
相比之下,铁针最便宜,可是铁针容易生锈,韧性不足,所以大部分大夫都不会用铁针。
至于银针和铜针,倒是有不少大夫在用。
可是相比金针,他们却是逊色不少。
因为金针质地柔软,会大大降低病人在被施针时候的痛感,同时,其传导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所以,对于大夫而言,他们都希望自己用的是金针。
其实,在回春堂坐诊的这些大夫里,他们用的都是金针。
尽管薛家在这些年已经落寞,可是几副金针他们还是用得起的。
不过,他们所用的金针,却是不及水小蓝他们另外三家的大夫用的金针好。
对于金针的优劣,最重要的就是其韧性。
因为金子本身就比较柔软,若是韧性不足,就算大夫的手法再好,也无法施针。
其实在全国各地,都有制作金针的工匠。
而薛家所用的金针,也只能算得上中等而已。
而在整个大梁,制作金针最好的,就属巴蜀的车家。
一般来说,这些金针若是用的勤的话,最多也就一到两年便要重新打制。
可是,车家做的金针,却能用数十年如新。
而且,不论是金针还是银针,因为本身比较柔软,所以有一定的风险会断在体内,这对于病人来说,十分危险。
而车家制作金针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车家的金针断在病人体内的事发生。
据说这车家的手艺已经传了上百年。
在最近这近百年里,车家的金针几乎都是被朝廷重金买走了。
而且,那些告老还乡的太医院太医,朝廷宁愿给他们送上一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也不愿让他们把这车家的金针带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家的手艺下降了,在最近的这几年里,并没有听说车家又做了这金针。
不过,薛同光相信,陈安晏绝对不可能欺骗他们。
虽然自己并没有见过车家的金针,但是自己只要一摸就能知道真假!
在他看来,这些金针可是比那块玉佩还要值钱。
而且,在他的脑中,甚至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他想要向陈安晏买下这盒金针!
“哦!原来是他们!”
这时候,一旁的李琳突然说话,倒是把他们吓了一跳。
虽说这车家素来低调,而且在最近这些年并没有再做金针,可是李琳毕竟在巴蜀生活多年,对着车家倒是也有过耳闻。
陈安晏看着她,有些无奈的微微一叹,随后才对着薛同光说道:“老神医,你们备上一些上好的滋补药材,然后是其他礼物,一共八箱即可,再加上这两件东西应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