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召声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光凭他一人,自然无法赶两辆车,所以他干脆派人将这两车白果连夜送走。
至于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为何没有发现,他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郭云召这么说,那掌柜和伙计也只能暗自庆幸。
若是这郭云召真的告上了衙门,那他们恐怕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不过,那些官差听了掌柜所言之后,却是心中生疑。
因为按理来说,若是郭云召能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一点也不奇怪。
当初在衙门里的时候,他们可都见识过了郭云召的轻功。
可是,如今突然消失的是两车白果,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而且,在他们看来,若是郭云召真的要将这两车白果运走,他大可以在白天的时候安排人手,根本没有必要在夜里偷偷摸摸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根本就猜不出郭云召这么做的目的。
司马宁在得知此事后也十分生气,他立刻斥责了那及个官差。
原本他想着,既然之前郭云召已经在公堂上明言准备离开这里,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派这么多官差盯着郭云召。
因为他知道,郭云召的武功再高,也无法同时赶两辆马车。
所以,若是他们能见到除了郭云召以外的其他人,说不定能从那些人着手追查。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郭云召跟之前一样,出银子让人将这两车白果送走,那他们也能从送货的地址来追查。
在司马宁看来,既然无法从郭云召的身上追查,那说不定能从这个送货的地址上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如今,那些官差竟然让这两车白果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司马宁自然大为震怒。
因为他很清楚,盯着这两车白果追查,可是要比从郭云召的身上追查容易的多。
不过,如今既然两车白果已经不见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边派人打探,一边让那些官差继续盯着郭云召。
经过打探,他们倒是也的确得到了一点消息。
有几个百姓告诉他们,说是在大概丑时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外面似乎有马车的声音。
他们因为睡眠较浅,所以外面一有动静就惊醒了。
不过,这里毕竟是一个小镇,过去也经常会有进出济南城的商队从这里经过。
所以,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按照他们所言,这马车似乎是往东而去。
原本那些官差倒是想再分派人手追上去。
可是司马宁在得知此事后,却是让他们不必追了。
因为在他看来,郭云召之所以选择在晚上让人将这两车白果送走,必然就是为了躲开他们。
所以,他们必定会连夜赶路,这个时候极有可能已经离开济宁县了,就算派人去追也没有意义了。
因此,与其浪费人手去追那两车白果,倒不如盯紧郭云召。
又过了一天,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就在司马宁用过午膳回到后院准备小憩片刻的时候,外面却是有个手下前来通禀,说是有辆马车从衙门口经过的时候,丢下了一个竹筒。
在竹筒的外面还写着司马大人亲启。
因此,那些官差见了之后,倒也不敢大意,立刻送到了司马宁这里。
司马宁接过竹筒,打开一开,里面乃是一张纸。
打开一看,原来正是之前在秦婉儿那里见到的那个男子所写。
他告诉司马宁,他明日会对郭云召动手,让司马宁将两万两银子准备好。
司马宁看完之后,却是有些意外。
其实,对于司马宁来说,自然是越早解决郭云召越好。
可是,那个男子在离开之后,便好像突然消失了。
司马宁甚至以为那个人说不定是在试探过郭云召之后又怯战了。
如今此人却是传来消息,说是准备动手,司马宁自然是又惊又喜。
而那郭云召还在长沟镇,因此,司马宁想了想之后,便吩咐手下前去安排。
到了第二天,司马宁已经带着手下早早的来到了长沟镇。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司马宁此番前来,并没有身着官服,而是一身便衣。
而且,他们也没有跟郭云召以及那些官差一样住在客栈,而是利用关系,在对面找了个房子。
按照官差传来的消息,那郭云召一早到现在并没有出过房门。
司马宁并不知道那个男子究竟会什么时候出手,因此,也只能耐心相候。
一直到了中午,司马宁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心中甚至隐隐怀疑,说不定那个男子已经将郭云召杀了,只等他们前去!
一想到此,司马宁心中一动,准备让官差前去探探风。
不过,还没等那官差前去,郭云召的房间却是有了动静。
只听到他吩咐客栈的伙计送些饭菜去房间。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那郭云召又让人去收拾。
等那伙计一出来,就被那些官差带到了司马宁那里。
按照这个官差所言,在郭云召唤他进去的时候,那郭云召却是背对着他,正看着窗外。
而在他进去收拾碗筷的时候,那郭云召却是又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