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马宁原本的想法是,自己可以答应将秦婉儿交给陈安晏,至于韩守礼他们三人,司马宁则还是希望陈安晏能将他们留给自己处置。
而陈安晏却是好像并不明白司马宁的意思一般,见到司马宁应下之后,便直接打开了书房的大门。
司马宁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大人,可是他们……”
陈安晏听了,却是皱起了眉,说道:“怎么,司马大人难道反悔了?”
司马宁听了,却是连道不敢。
而陈安晏在丢下一句“算你识趣”之后,便让马飞他们带着韩守礼他们离开。
这时候,司马宁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陈安晏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司马宁见了,却是立刻打了一个冷颤。
就在司马宁愣神的功夫,陈安晏他们却是已经带着韩守礼他们离开了。
司马宁甚至连韩守礼他们的求救都没有听到。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书房门口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回想起刚才,那两个侍卫竟然都一手提着一人,直接翻出了他这衙门的院墙,司马宁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候,突然又有一阵冷风吹来,司马宁顿时又是一个机灵。
虽说陈安晏的凭空出现让司马宁十分头疼,可是忙活了大半夜,却是一股困意袭来。
出去看了看之后,司马宁却是直接在书房里小憩了片刻。
天刚刚亮的时候,便已经有官差前来将司马宁叫醒了。
原来,虽说在陈安晏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了睡意,可司马宁却是担心自己会睡过头,所以他出去找了个官差,叮嘱此人在天一亮就把自己叫醒。
那个官差倒是颇为尽职,后来就一直守在外面,等到天一亮的时候,便去叫醒了司马宁。
司马宁在醒了之后,先是将昨日陈安晏来到这里之后跟自己所说的话都回想了一遍,最终他还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这件事光靠自己恐怕是无法应付了。
而除了那个官差之外,还有几个狱卒一直在书房外面等着。
他们在醒来之后,发现韩守礼他们三人已经不见了,可是他们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都来这里向司马宁请罪。
可是,那个官差却是十分尽责,在没有天亮之前,不许他们靠近。
狱卒在衙门里的地位本就不高,他们见到那个侍卫守在书房外面,还以为这是司马宁的亲信。
毕竟,司马宁之前的三个亲信可是都被关进了大牢,所以司马宁就算是在这个时候找几个新的心腹也不奇怪。
因此,他们也只能在外面守着。
而在听了这些狱卒的话之后,司马宁只是让他们回去,说是这三人自己另有安排。
虽说这些狱卒对于韩守礼他们究竟是怎么离开的十分不解,但既然司马宁都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敢多言,又回到了大牢。
很快,司马夫人也来到了这里。
之前见到韩守礼跟秦穆安争执,司马夫人也十分担心。
虽说她从来不理政务,但她也知道,这两人可都是司马宁的心腹,一旦出了什么乱子,对于司马宁来说,也是一个麻烦事。
不过,司马宁却是让夫人不必担心。
可是,在他离开衙门之前,却是交代夫人不要乱跑,等回来之后,可能有事情要商议。
同时,他又吩咐手下,在城里打听陈安晏他们的下落。
之前陈安晏他们走的匆忙,司马宁担心到时候自己派人前去“打扫”过了之后,无法去通知陈安晏,所以才会去打听陈安晏他们的落脚之处。
不过,司马宁打听他们的下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担心于安通问起来,自己再一问三不知。
随后,司马宁便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衙门。
出城之后,司马宁却是直接朝着码头而去。
到了码头他们才知道,于安通跟周永安他们才刚刚从外面回来,因此,司马宁见到于安通的时候,这位知府大人看上去却是一脸疲态。
起初,司马宁倒是还想关心几句。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担心,昨日自己安排韩守礼在码头交易之事会不会已经被于安通他们知道。
可是,于安通却似乎不愿多言,看上去码头的那些官差并没有将昨日之事告诉他们。
随后,于安通又问及这司马宁究竟有何事来找自己,他可不相信这位济宁县的知县大人会早早的来这里给自己请安。
毕竟,自己来这里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开始的几日以及有公务的时候,司马宁来见自己的次数并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住在码头,而司马宁为了避嫌所以才很少前来。
不过,在眼下这个时候,司马宁最想做的,就是先去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