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德荣他们跟着高公公很快便来到了李文栋这里,李彧也在。
几人行礼之后,李文栋让几人上前。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在李文栋面前的桌案上有一张纸,但是这张纸被撕去了一部分。
从内容上来看,这应该是一封信,只不过收信之人以及落款之人的名字都已经被撕掉了。
信上说,之前偷袭陈安晏的刺客,可能来自山西,写信之人想知道该不该将此事告诉陈安晏。
信中还提到,陈安晏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因此,写信之人想知道后续的安排。
可惜的是,在每个称呼之处,都恰巧有破损。
因此,几人来回看了几遍,都没能看出这是谁给谁写的信。
而几人之中,心中最为震惊的便是史苏平和单文柏。
他们都知道骨制暗器是来自日连部落,却没想到在京城有人能将此事跟燕王联系到一起。
尽管这信上只写了山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写信之人指的是燕王。
“几位大人对于此信有何看法?”李彧看着几人问道。
这时候,另外三人都看向了宇文德荣。
宇文德荣沉吟了片刻,反问道:“不知皇上从何处得来此信?”
李彧告诉众人,之前唐大年领命追查刺杀陈安晏的案子,前几日听说在大兴县有可疑之人,便派了几个官差前去追查。
前天晚上的时候一路追查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因为天色已晚,几人便在附近找了个荒宅休息。
却没想到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听到有打斗的声音。
几人出去一看,有两个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男子。
那两个黑衣人以黑布蒙面,被围攻的男子则是身着便服,但戴着斗笠,同样看不清面容。
那两个黑衣人很快就将那人逼得没有还手之力。
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剑挑开了那人的胸前的衣服,一封信直接从此人胸口掉了出来。
那人见状立刻想要去抓那封信,却没想到那两个黑衣人的剑先到了。
两剑之下信封已破。
里面的信也从信封之中掉了出来。
三人立刻去抢,被围攻的那个男子一手抢到了信封,累啊一手抢到了信。
只是很快那封信就被那两个黑衣人抢了过去。
在双方撕扯的时候,那封信也有了破损。
就在这个时候,顺天府的那几个官差赶到了近前,立刻表露了身份,让双方住手。
那两个黑衣人见到有官差,立刻遁走。
只是没想到那封信竟然飘到了其中一个官差的手中。
原本那个被围攻的男子似乎想要上前跟他们说话,但见到信到了官差的手中,也立刻离开了。
也就是说,这封信应该是从京城寄出,却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劫匪,还正好被顺天府的官差碰到了。
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自然引起了史苏平的怀疑。
而他最先怀疑的对象便是陈安晏。
可是,倘若陈安晏已经知道燕王的阴谋,他大可以将此事禀报李彧和李文栋,似乎不必做这些手脚。
因此,史苏平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
这时候宇文德荣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不知王爷的意思是……”
李文栋看了看面前的四位顾命大臣,沉声说道:“眼下还不能确定上面内容到底是不是真的。”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若是在大梁,真的有人敢跟他国勾结对付大梁的官员,本王绝不姑息!”
一旁的李彧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陈大人才在西北立下了不世之功,这次行刺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岂不是会让他寒心,日后还有谁愿意为朝廷出力?”
这时候,单文柏上前说道:“皇上,这信上的内容尚不能确认真假,还是等查明之后再做决定!”
李彧却是冷笑着说道:“朕认为……”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文栋便打断道:“单尚书说得不错,既然涉及皇家,自然应该慎重一些!”
李文栋的话音刚落,李彧便立刻说道:“皇叔都这么说了,那此事便交给单尚书去查吧!”
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尽管单文柏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写的这封信,但他还是不愿让自己也卷入其中。
因此,他连忙推辞。
可李彧却是脸色一正,说道:“此事现在除了唐大人之外,便只有我们留人知道,宇文大学士年事已高,自然不便太过操劳,杜大人执掌枢密院,此事也不宜让军方查收,史大人他还要差户部和工部的账,至于唐大人,他官职低了些,自然也不合适,所以这件案子只能交给单尚书你了!”
不等单文柏说话,李彧又接着说道:“难不成单尚书是想让朕或是皇叔去查?”
单文柏连道不敢!
他的退路都已经被李彧封死,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李彧见状倒是十分客气地表示,若是对皇家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来找李文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