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低级、下流、肮脏！”

“对！”

“还不快洗澡去？”

“嗯？”

刘哲突然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秦默。

“吁！”

全场哄笑。

刘哲连忙蹙眉道：“你等一下，你回来吧！干嘛啊这是要？”

“让她净化一下灵魂！”

“洗得出灵魂来么那个？哪儿这？好家伙？”

“披着浴巾坐那儿，我开始骂！”

秦默蹙眉斥道，“是人么？干点儿什么不是干？打心里我这个热燥，不像话，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就在我们交谈的时候，门开了！来了很多JC同志，保安、警员、防暴队的,还有一百多个兵哥哥！”

“这是把你当暴徒了！”

“严打！抓黄赌毒的！”

秦默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把我弄走了，罚了两万块钱，从派出所出来我仰天长叹，人活一世，吃面就得吃大碗的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哲批评他，“你总结的就是这经验呐？”

“要是当时吃了大碗的，就没后面这些事情了！”

秦默感慨道：“那我得活着啊，我压力很大啊！我得干点儿什么呀！”

“做点儿正事儿吧！”

“嘿，旁边儿洗浴中心，招搓澡的！”

“搓澡工！”

“也可以啊！出力涨力么，上那儿去应聘，要我了！”

“这就把你要了？“

“刚一上班儿，就来一大个儿找我搓澡，把我吓坏了！”

“怎么了这是？”

刘哲疑惑道。

“这位身上都是纹身！”

秦默的手在自己全身游走，“除了眼睛以外都是纹身，连脚尖儿都有，看着把我吓坏了，小花人儿，我都不敢说话。”

“被吓着了！”

“结果人家乐了，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不要以为有纹身都是流氓，岳飞还有纹身呢！”

“这能一样吗？”

刘哲表情一皱，五官挤成一团，“岳飞那是刺字，精忠报国！”

“我说你这太奇怪了！你不是道上的啊？那纹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默脸上泛起讪笑，接着又转换表情，说道，“我纹这的是地图，我弟弟被抓起来了，我为了协助他越狱！”

“哦，这还真是地图！”

“有人纹这个吗？”

刘哲摇摇头。

秦默嘴角一勾，学着客人的语气：“你看，从我们家里间屋开始纹，派出所，那儿有保安，交通警，这儿都有，后边儿还有拘留所。”

“呵，这可太细致，都纹全了吗？”

“纹到眼眶这儿没地儿了，可惜刚纹到监狱门口！”

“您这意思，合着白费劲了！”

刘哲顿时疑惑道。

“我很郁闷，我这压力很大，你们这有特殊服务么？”

秦默还是客人的口吻，说着转换成自己，笑着毕恭毕敬道，“没有，我们这是正经企业，您要特殊服务，门口儿吃小碗刀削面去！”

“咳！”

刘哲苦笑，“你就别给人介绍这套经验了，这都不管用！”

“对，不是每次都遇上水缸！”

“别提水缸了！”

“躺下吧！我其实压力也很大！”

秦默给手上套着澡巾，“搓个澡，我给您缓解一下儿，躺下，闭眼，睡觉，我给搓澡——”

接着咬紧牙关，一边像是施咒一样的低语：“没有压力，没有压力，你没有压力……我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