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妖狐心音(1 / 2)

剑道圣路 左易云 4988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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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策下了朝堂,回到了自己的搜界坊。他这搜界坊勉强剩下四个下属。搜界坊这机构,是中原良氏皇帝在一千多年前,问鼎中原成功后建立起来的。因为长久纷乱,得不到统一的世道,妖魔横行给人间百姓的正常生活,带来很大的影响。良氏家族统一中原后,为了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当时的皇帝良鸿胤,亲自御批成立搜界坊。意思就是要把中原地界搜遍,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所有的妖魔鬼怪,还世道一个清静。

这第一任坊主,就是从岐华派请来的晖阳境三层天的一位老神仙凤阳真人。然后凤阳真人召集了很多道家佛门的奇人异士。境界从高到低,人才层出不穷,最高峰时有五百多人。搜界坊历时百年,才算把中原地带的人间秩序整理好。那些妖魔鬼怪,该打杀的打杀;该驱逐到北妖界就驱逐过去;该打回原形放回山林的就放回去。鬼魅魍魉这些也是该灭也都灭了;该轮回的重新回到地府轮回;该责罚的责罚。从那以后的几百年里,真就没发生多少妖魔鬼怪霍乱人间的大事。偶尔几件小事,有时都没轮到搜界坊出手,就有修道高人简单几下就给收拾了。所以几百年了,这搜界坊几乎就是摆设了,因为是开国皇帝设置的机构,所以也一直保留着。

这历代坊主,一直由岐华派指派,三百年一换。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境界不能低于腾云境。要说这玄策来了都两百多年了,本以为再混个百八十年也就回山上继续修行了。没想到如今还真让他遇上事情了。这在搜界坊这二百多年,悠哉清闲的日子过得很舒服,修行也自然怠慢了。要不然也不会两百年间,就突破了一层天的小境界啊!可要知道他来的时候,就是腾云境一层天。更别提平日里会教手下捉妖降魔了。以前还算兴旺的时候,这里的人手不用教,都是各派的精英。可是这几百年,哪个精英愿意在这里啊!所以久而久之人越来越少,这三四百年来就四个人,还是朝庭不得以派来的。朝廷为了省事,让这四个人世袭罔替。所以这四个差人,可以说祖宗八辈都是这里的差人。四家人也是世交,这差事历代都是清闲的要命。每年三十两的俸禄,也能混个小康家庭。所以几百年都是让人羡慕的闲差。玄策刚刚来的时候,也问过当时的四个人是否会武术或者有修行之法,有无传承门派。四个人说老祖那辈会些功夫,都是中原各大武术门派的精英。后来来了搜界坊后又学了很多道门秘法,整体水平还不错抓个阴魂打个小妖也还成。可是几百年来安稳太平日子过下来,早就没了传承。现在这个四个人就是混吃等死普通百姓。玄策一听这些,算了自己也别教了,跟着混吧!就这样混死了好几辈差役了,也是一辈儿不如一辈儿。

今天到了用人之际头疼起来,没办法还得用。让他们跑跑腿打探点消息应该还可以。玄策回来之前先去了趟府衙,找到知府大人要了这个案件的案宗。回来后把四个让他头疼的人找来,其实这玄策也是没任何办案经验的人。不过毕竟是腾云境的修行者,耳聪目明,头脑也非常人能比。当他看到出事前一天,这个郑姓护卫去了一趟遇春楼后,他直觉告诉自己应该查查这里。

玄策对四个人说:“你们四个今晚,去一下遇春楼,看看那个新来的叫心音的女子还在不在。”四个人一听去遇春楼,心里都开始痒痒起来。其中一个问:“大人是用什么身份去啊?”玄策说:“便衣去吧!不要漏了马脚,就当成酒客吧!”四人一听这是好差事,拿公家钱喝花酒,一个个心里美滋滋的。刚刚说话的人又说道:“大人,你得支我们点银子吧!”然后一伸手管玄策要钱。玄策没办法只好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银子先垫上,玄策这方面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但也知道那里消费是很贵的,贵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他咬咬牙拿出五两银子。这四人一看是五两,每个人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有人抱怨的说:“大人,要是一个人拿这五两还差不多,我们四个拿这五两银子,还不得让人赶出来啊!”

玄策听到这里一脸疑惑,五两其实按照百姓来说,已经是很多钱了,他们几个竟然觉得少。玄策努力的瞪了他们几个一眼说:“你们四个别蒙我啊!”四个人看大人瞪眼的样子感觉很好笑,别人瞪眼是瞪眼,他瞪眼就是睁眼。四个人憋着笑说:“大人真不够,那里面真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一桌消费平均十两银子。再说了这也不用花您的,公事你可以找上面报销啊!”没办法将信将疑的玄策,只好又拿出五两银子,告诉他们四个省着点。四个人高高兴兴的出去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好的事还是头一回。十两银子足够他们几个喝顿花酒的了。

他们走了后,玄策觉得应该看看过去的一些存档的档案,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能修行到显圣境界的大妖,应该也有千八百年的道行了。也许过去的档案中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想到这里就去了这里的一个小房间,那里陈列着搜界坊从始至今的一些档案。他找了根蜡烛点了起来,档案不是很多,至今千余年也就五本册子。一个大大书架上,空落落的放着五本书。可是翻来翻去,只看到有一只四尾妖狐的记载。而且性别还对不上,这只四尾妖狐是个男的。上面记载着这只四尾妖狐,没有参与任何危乱人间的事情。只是被本同族的一只五尾妖狐哄骗来了中原,基本没什么恶行。后来被搜界坊抓获,因为没有劣迹,就被当时抓他的一个空悬寺僧人给放了,让他保证从此不再涉足中原。只不过这僧人因此也受到了责罚,像这样的妖孽是应该废弃修行或者驱逐到北妖界的。僧人起了恻隐之心,私自放了他,之后僧人被罚面壁思过百年。如果未来有了因果,必须责由他亲自了结。其余关于中原的所有出现的妖物或者鬼魅魍魉,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绝无遗漏。

玄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好走出来。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走到大堂时。竟然看到一个姿色绝佳的女子,晃动着婀娜的身姿,一身红色衣裙向他缓缓走来。而且满脸妩媚的笑容。玄策一看就知道是谁来了,心里琢磨着好美的狐妖啊!不用说了遇春楼的那位就是她了,难怪这几天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跟疯了似的往遇春楼跑。可是真没想到这狐妖敢送上们来,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到了近前,这女子先开口说道:“大人是在找我吗?”然后呵呵一笑。

这一笑,就算是玄策这样定力十足的大修行者,也感觉充满了魅惑,玄策心里琢磨着不愧是狐妖。

玄策抱了抱拳,镇定一下心神说:“姑娘这样为祸人间,可知已经违背天地大道的规则。是要招天谴的,我劝姑娘束手就擒。谅你是事出有因,我定会求情从轻发落姑娘的。”

这女子又笑了笑说:“我叫心音,大人叫我心音就好!对了,大人说我为祸人间可有证据?”

然后又自问自答的说:“你是说王府那些人吗?好像都不是我杀的呀!冤有头债有主,大人可别冤枉我啊!”说完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玄策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说:“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就没必要打这个哑谜了吧!你我这样的人,要想对凡人下手,凡人哪个能查到证据。”

心音看旁边有凳子,也不客气,拉来就坐下了。然后说:“玄策大人,你这里可不好找啊!打听了很多人才知道你在这里,我呢今天来就是跟你告个别。我那么多的徒子徒孙,我是不会让他们白死的,现在债我也讨完了。本来是想灭他王府满门的,现在想想也就算了,也算卖大人个人情。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啊?”

玄策一听这是在要挟人啊!玄策义正言辞的说:“这件事王爷确实杀孽太重,我对他们也没好感。但他们的报应不是你,天地大道自然有天理循环,还轮不到你替天行道。而今你已经触犯大道规则,我必须抓你归案,你不需要信口开河威胁我。”

心音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感觉很好笑,再看看他那似睁似闭的眼睛更觉得好笑。于是她调侃道:“大人是为了不说瞎话,所以才闭着眼睛的吗?”说完把自己还给逗笑了。

玄策一听,她真是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话说的真是太羞辱人了。稳了一下心说道,道心不能乱。他反过来淡然一笑说:“心音姑娘还真会说笑。”

说完突然从袖口滑落出一只笔,然后口中默念“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妖魔破!”眨眼间,手中笔就在空中画了一道泛着紫色光芒的“三清摄妖符”,并迅速飞向了心音。

心音一看是紫色符,心中一惊!知道他道行不低,但没想到会画紫色符箓。她还哪敢大意,赶紧从椅子上就势向后翻。于此同时,五条红的尾巴也瞬间长了出来,并发出五道火光,直冲向那道紫色灵符。只听“砰”地一声破音响。空气就在心音的眼前炸开,震的心音向后飞去,气血翻涌满脸通红。

玄策一看五条尾巴,心中暗惊这真是五尾妖狐啊!但也暗自庆幸至少不是六尾,这五尾妖狐虽然修为比他高一点。但他的符箓天生有克制妖魔阴物的属性,也刚刚好能弥补一下修为的不足。

其实这一次是玄策突然发难,所以占了先手的便宜。要不然就算是道家修行者,对妖魔阴物有先天优势,玄策一个腾云境二层天,也不会让五尾妖狐如此狼狈。

心音站稳后气愤的说:“这就是你们人间仙家门派的好手段?我一个你们眼里的狐媚,还懂得先礼后兵,上门跟你们好好交涉一番,你可倒好?你是觉得我怕你吗?现在就让你看看姑奶奶的手段。”

说着身体突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玄策的后面,与此同时一面火墙也向玄策推来。玄策被她数落的有点脸红,可是还是在她消失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只好赶紧画了一道“青龙侍卫符”,霎时间只见一条泛着紫光的青龙盘绕在自己的周身。心音在他身后打出的那道火墙,正好撞在护身青龙身上。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是玄策飞了出去。等玄策稳住身形时,嘴角挂了一道血丝。心音没给他喘息的机会,那边身形刚稳住,心音的身体再次来到玄策的面前。心音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了玄策脸上。打得玄策顿时眼冒金星,嘴角上鲜血更多了。等玄策调整过来,定睛一看已经不见了。只是在空中传来了心音声音:“我不杀你只想告诉你,天若不行我就替天行道。报应以致,我们狐族不会太过分,也希望你们也不要得寸进尺。”

心音走后,玄策一屁股直挺挺的坐在地上。心里向打翻了调料铺子,五味杂陈。不是因为自己被打的如何惨,而是心音的一些言语,让他开始道心不稳。他想起一句话“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他扪心自问,难道真的天下无道了吗?要不然安静了快千年的中原,为何如今平添事端啊!

晚上四个差役也回来了,当然他们只是去喝了顿花酒,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报告说,那个新来的已经不在了。其实这些玄策早就知道了,他们四个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一步怎么办?

心音出了这搜界坊后,赶紧离开。她也怕搜界坊再冒出个高人来。就单单那个玄策就很难对付了。刚刚她知道,这个玄策要是跟她硬拼,自己是得不到便宜的。她也感觉到,这个玄策好像没什么打斗经验,除了第一招突然出手外,每次应对都慢那么一点点。

远离后她去了德王府。依着气味把那十几张狐皮都找到了。她忍着心痛,赶紧离开了那正在哭天喊地的德王府。她真是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屠了这满府剩余的男女老少。她知道不能再造杀孽了,要不然必遭人间道门集体追杀。自己哥哥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能不听。另外千百年来与世无争的生活,她也习惯了安逸。这次弄出这么多人命来,她自己也是不适应。但一想到死去的狐子狐孙们心里又坦然了。她之所以去搜界坊,也是哥哥出来前说的。要注意人间的搜界坊,跟他们尽量不要冲突。并告诫先要弄清楚搜界坊的实力,如果高人林立千万别动手,赶紧回来仇千万不能报。如果没什么你可以试试,所以心音一路追踪而来,先调查的就是这个搜界坊。她经过打听和自己调查发现,如今的搜界坊就是个摆设,四个差役一个比一个草包。一个坊主有点本事,应该是个大修行者。但直觉告诉她,实力跟她也就伯仲之间,没什么好怕的。本来事情做完,她想找回狐皮就走,但后来知道搜界坊插手此事了。自己觉得应该来这里,跟那个玄策谈谈道理。最好能说通,避免更大的麻烦,要不回去跟哥哥没法交代。

她找完狐皮打好包放在身上带好。她又在街上商铺买的一个面具。走在夜里长洛的街上,现在已经很晚了,街上已经没人了。只有那月光照在街上的石板路上,反射着亮光。她怅然若失的徐徐走着,街两边是商铺和人家。都说这人间富贵繁华,人多情花多笑。富贵繁华是见识到了,人情在哪里?这几天所见,不是浪荡无情之徒,就是玄策那样的欺世盗名之辈。现在想想还是落花山里的那些不出世村民可爱。虽然也犯过错误,但这千百年来,对天地自然都充满了敬畏之心。

正胡思乱想的走着,只听街上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佛唱:“阿弥陀佛,女施主留步。”字正腔圆甚是好听。心音一想今天故事还真多,怎么又来一个和尚啊!她回头望去,一瞧是个长相年轻而且俊俏的和尚。长的真是好看,光着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还白白净净的。一袭红色袈裟披在他身上,真若大罗金仙降世。这时的他右手拿着念珠,左手立在胸前,一副宝相威严的样子。

心情正乱的心音,一看如此好看的和尚,心情突然好了几分。不过还是小心感知了一下他的境界,这种感知不是特别准。妖族都有这个能力,算动物类天生的能力了,能知道实力的大概范围。这个能力人就会差很多,只有到了晖阳境界才能勉强感知一二,也不是特别准。

心音感知了一下,这回他比较肯定,因为这个和尚境界比她低。看样子也就相当于他们妖族,刚刚跨入显圣级别的修行者。这点心音看的一点都没有错,眼前这个和尚是空悬寺游方的僧人。刚刚跨入修行的第三个境界“揭谛境”一重天,跟道家的腾云境和妖族的显圣境都是一样的。这次他踏入揭谛境后,空悬寺的方丈就让他下山游历四方。为期三十年的入世入俗的人间修行。这是空悬寺的传统,他们认为不入红尘,难成正果。没想到这个和尚刚刚到了长洛,就听说德王府惨遭横事。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决定要除魔卫道,这才无巧不巧的与心音在此相遇。

底气十足的心音笑盈盈的说:“小和尚可是说我?”

这和尚一听管他叫小和尚有点无语,心说我这和尚可不小了。可是他忘了,面对一个修行快千年的五尾妖狐来说还是小了。

和尚正色说:“是叫姑娘你,准确的讲是狐妖才对。”

这和尚管他叫狐妖,她也不生气。她依然笑盈盈样子,只是在面具下,和尚是看不见的。心音说:“和尚你长得如此俊俏,能问问你叫什么吗?”

和尚一听眼前这个妖娆多姿的女子夸他,不自然的脸红了一下。竟然没说出话来,想了下还是羞涩的答道:“贫僧法号‘方果’”。

心音一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她想继续逗逗他,她把面具摘了下来。并扭着腰肢,向前走了几步,只有十步之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然后嫣然一笑甜甜的说:“小和尚,你觉得我可配得上你那张俊俏的脸吗?”

这个法号叫方果的和尚,看了一眼心音的脸。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窃窃私语的感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子。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马上低头默念《心经》里的那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同时这张脸直接从头红到脖子根。此时早已经忘了眼前站的是妖,自己刚刚来的时候,是信誓旦旦的要捉拿此妖的。

心音一看这小和尚也太逗了,不禁笑的前仰后合的,直笑的花枝乱颤。方果听到这银铃般的笑声后更有点发懵。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又赶紧闭眼念经。

心音这时强忍住笑说:“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稍微见过也不至于如此啊!”

方果满脸涨红喃喃的诚实的回答道:“自小就在山上,最近才见,也没你好看。”

心音继续逗他说:“你叫住我是不是想抓我啊!现在怎么办?你是抓还是不抓,不抓我走了啊!”

方果经她的提醒才醒悟过来,自己是来捉妖的,他把《心经》从头到尾默念了一遍。稳住心神后也不招呼,掐了一个“大日如来印”伸手拍去。

心音正笑眯眯的看他乐呢?真没防备他会不招呼来这么一手。不过她们妖族,天生反应速度超群。那边空中金色的万字符刚到,这边的火墙也推了出去。撞到一起砰的一声在空中破碎。这和尚的万字符比玄策的“三清摄妖符”威力差了些,所以这次心音虽无防备也不至于狼狈。

心音心里想,你们这些人类怎么都一个毛病啊!打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其实她没猜到,这方果和尚是怕自己心魔不定再乱了方寸,所以想到哪就干到哪!哪敢再跟对面的心音啰嗦啊!

心音这时有了点怒意,但是一看他那张好玩又俊俏的脸气又消了。她又笑嘻嘻的说道:“你下山时你家长辈没告诉你,轻易不要在人间闹市区街道等凡人多的地方,斗法或是显示神通吗?这容易乱了人间大道秩序吗?”

方果心一惊赶紧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然后双手合十说道:“谢谢姑娘提醒,贫僧唐突了,有悖天道了。”其实佛家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不在天地大道内的修行法门。佛国极乐更是超脱天地大道的存在。只是佛祖跟天界有约,只要在人间的修行佛家弟子,也是要受天地大道约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