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

但是，大家隐约明白了。

众人都是一阵冷笑。

布布咔倒是毫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简单一些，直白一点，就是说时光灵族都是墙头草，两边压住，谁赢了五五开，反正不会一边倒，也不会一边赚，就是每次大灾难之后，过着不死不活的日子呗。”

苏辰微微一怔：“这其实，也算是一个种族生存发展的策略。”

他不敢说，大族可以这样子做，但是，小族走这样的路子，无疑才是最正确的。

小族的人少，就那么几千几万几十万，甚至都比不上大族的一座城池，也没有要争霸天下的心思，所以找准两方势力，同时押注，最后不论是哪一方赢了，都是一输一胜的结局。

这对小族来说无疑是最为稳妥的。

只是，两边都押注，这对一些人来说就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确实不招人喜欢。

这不，布布咔说完之后，天武王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嘲笑。

“我就说呢，当年，时光灵族怎么会那么快就顺应人皇的意志，原来是墙头草啊！”

黎水王也是眼神冷了许多，看向红裳时，目光中有了疏远。

镇武大将军没有出声，但是，从他的态度中，也可以看得出来，显然是不喜欢时光灵族的做派。

红裳神色一叹：“这其实也不能怪我族，乱世纷争，求生存太难了。”

苏辰点头：“你说得很对，乱世求一个生存，确实很难，你放心，我不会怪罪你族的抉择的，只要你们不背叛我。”

红裳苦笑一声：“背叛？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也是不会的，我族虽然会两边同时押注，但却是分得清清楚楚，哪一方赢了，输的一方全赔！”

众人一惊：“全赔？”

布布咔冷笑一声：“就是全部自杀，彻底消失，算是当做对新主上位的礼物。”

天武王心头发寒：“原来如此！”

他说呢，为什么时光灵族投靠人皇之后，人皇会那么快就接纳对方，原来是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

黎水王脸色一沉：“那这么说，当年，你族在投靠人皇后，那些曾帮着万族的人都死了？”

红裳摇头：“没有死，那个时候，人皇没有真正统治万族，只是建立了天庭，而仙魔神也没有全部臣服。”

“所以，我族那时候，押注万族一方的族人，在人皇建立天庭的时候，都只是被囚禁起来，送入皇宫，等候人皇发落。”

“只可惜，后来人皇失踪，天庭破碎，人族内乱，我族那批被囚禁的族人都恢复了自由。”

黎水王皱着眉头，问道：“那么，后来这些人，就重新回归到万族阵营了？”

红裳点头：“是的，这批人，再一次成为万族坚定的拥护者，至今也是，而我们这一支脉，则是最早效忠人皇的，如今势力大损，日子却是过得比较苦。”

黎水王眼神一凛：“那你怎么有把握说，现在留在深渊之中的时光灵族，能有七成的概率会帮我们？”

红裳叹了一声：“这批留在深渊大世界的族人，其实就是投靠人皇的那一批人，也就是我这一脉的，按理说，应该是十成把握，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变心，所以我说只有七成把握！”

黎水王沉默了。

苏辰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时光灵族的内部情况。

这听起来挺简单的。

可实际上，这一族内部关系极其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