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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箭步蹿入废墟,确保敌人不会觉察到自身,赵夕回眸扫视周围,这才松了口气。
或是趴在弹坑内,或是蹲在阴影中,要么悄无声息爬上二楼,得到警示的队员们各显神通,几次呼吸的机会就找好位置,隐匿起自己的身形。
把注意力从队友身上挪开,赵夕悄悄观察着数十米开外,就在一片残垣断壁间,十多名佩戴整合运动袖章的白衣人三三两两分开站位,中间则是几名术师打扮者,正蹲在地上鼓捣着什么。
但凡智商在线都阴白,敌人出现于此不是好事,可惜对手的站位过于分散,赵夕不确定能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发动进攻。
用挂在耳朵上的便携通讯装置联络了其余人,他的顾虑也得到了认可。“我的铳...射程太近了。”杰西卡的声音充满沮丧,赵夕甚至能脑补出她说话时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对不起,队长。”
“我的弩炮声音太响了。”
作为一名近卫干员,挥舞枪刃的霜叶对悄悄干掉哨兵一样无能为力,且沃尔珀女孩关注的是另一个细节。“队长,他们的装束...你还记得我刚刚讲的传说吗?”
“记得,”用手拂去遮住目镜的绒毛,赵夕好不容易改善的心情,又有变糟趋势---
原因无它,雪怪传说与沉香救母、白蛇传那类故事不同,是个令人难以快乐的故事。
在乌萨斯西北地域,存在着一支反抗乌萨斯的游击队,他们出身各异,但全都是感染者。而在这支游击队里,除开据说能摧毁一切挡路者。湮灭一切生命的怪物,还有支特立独行的队伍:
他们驾驭着冰,他们控制着雪,他们驱使着寒气,他们是无情的术师,他们是冷酷的战士。他们,就是雪怪,诞生于乌萨斯冰天雪地中,以感染者身份而战之人。
据说他们投入战场,则万物冻结,不管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还是坚不可摧的堡垒,亦或金属铸就的武器,皆无一幸免。
被如此描述的恐怖之人,很可能就是面前之敌,也难怪赵夕心情郁闷。“真倒霉,居然撞上这么夸张的家伙~”自嘲地撇撇嘴,赵夕观察着白衣人的动静,却听到通讯装置里众人的惊呼。
“杰西卡,苦艾,你们有没有觉得---”
“呃...好,好冷...我的手指有...有些发...麻。”
“温度在降低,不过我还坚持得住。”
“欸嘿,他们对冰元素的驾驭有一套哦,至冬的使者也不过如此~”。
所以他们的确是雪怪,正在人为引发某种低温现象。彻底断了‘对方是普通士兵’的侥幸,赵夕正想凑近一些,却不慎碰到了某根被烧焦的木头,漆黑如墨的后者在触碰下瞬间断裂,发出咔嗒的声音。
恨不得给自己一拳,青年赶紧伏下身子,几乎在同一时刻,距离最近的两名白衣感染者同时转过头,视线锁定了赵夕藏匿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