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明若琴师就是孟姬,王爷发作明若琴师也就说得通了。这次孟姬没有随王爷回府,而且这个时候瑶华舞坊又出边关。
李容想到这个,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变得惨白,不由得望向顾成王爷,喃喃说,“王爷?”
顾成王爷知道李容心中所想,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李容不要让李将军知道明若琴师就是孟姬。
李容虽不明白顾成王爷具体所指,但也知道摇头的意思是否认,不同意的意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将军啊,你这番动作怕已经是打草惊蛇了,真正的细作怎么会在你眼皮地下晃悠呢。将军,您说是不是。”顾成王爷笑着说,“再说了,本王今天来是有要事相商的,别让这些小事坏了我们将军的心情是不是。”
“是,是。”李将军说道,然后走到了书房的书桌上,从抽屉拿出一个卷筒,从卷筒里抽出画轴,画轴的一头挂在了李将军身后的壁架上。
画轴缓缓往下打开,一幅地图慢慢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是一幅边关军方事务的军事地图。
随后,李将军就这张军事地图缓缓的向当成的顾成王爷,军师江哲以及他的宝贝女儿李容讲解开来。
时间如流沙,在这书房里一点一滴的流逝。
当顾成王爷和江哲踏出将军的书房时,太阳已经下山了,西方远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
顾成王爷看着那淡淡的胭脂色,心中又想起孟银珠,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可好。让一个女子去做细作才能做的事也真是难为她了,只是凭她的身世,由她去探听响马的消息和动静最是合适不过了。
顾成王爷叹了口气,和江哲上了马车,打道回府。回去之后,顾成王爷直奔自己的书房,江哲见此状况,问,“王爷,也吩咐厨房把臣的膳食送到书房来吧。”
顾成王爷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
书房内一时寂静,最后还是江哲打破了僵硬的气氛,“王爷,边关我们本来就不熟悉。不能披挂上阵,对王爷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是吗?”顾成王爷自嘲,“本王首先是一名将军,其次才是王爷。军功是本王打江山打出来的,而王爷却是因为出身而给予的。如今本王却不能挂帅上阵,这是何等的悲哀。”
说着,打开了书房的墙柜,里面赫然挂着成套的铠甲。看这铠甲,虽然已有些陈旧,但是可见保养得很好,依然是光彩夺目。
顾成王爷拿起铠甲上的头盔,放着手心轻轻的抚摸着,“本王一生征战疆场,如今却不得不屈居人下。军师,你说这权利为什么那么多人争来争去的。本王怎么就没看到这权利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呢。皇位父皇在世的时候非要塞给我,说是为我好。二哥为了这皇位,连亲兄弟都暗杀陷害。如今二哥已经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还要穷追猛打呢。”
江哲大人静静的听着顾成王爷并不说话,天家的事从来都不是私事,他关系着天下苍生,当今的圣上实在不像是一个为民为国的明君。可是顾成王爷似乎从来都不想去动摇哪个皇位,否则,以顾成王爷昔时今日的势力,要想废掉当今皇上自己登基称帝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他们这些属下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顾成王爷不喜做皇上。顾成王爷曾经错过了很多次称王的机会。
“王爷,请听臣一言。既然我们已经在了边关,就算是李将军坐镇,我们也可以随时给予支援。王爷也该知道,在战场上,后勤也是非常重要的。既然我们不能冲锋陷阵,那我们就给李将军一个毫无顾忌之忧的后勤。”
顾成王爷听了江哲大人的话,顿时放下了手中的铠甲,笑道,“军师说的是,是本王魔障了。只要是为国为民,本王又何须要出头露面亲自亲为呢。军师,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江哲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信息反馈回来。但是臣细细打听了边关军事事务,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顾成王爷问道。
“军饷问题。王爷这些日子不在,江某查看了朝廷和李将军往来的事务,发现军饷问题存在问题。从账本上看,朝廷发放的军饷和李将军接收军饷的数目并无二致。只是问题出在了发放具体数量上。江某一一的访问了当地官兵拿到手的军饷。发现当地官兵拿到手的军饷银两数目略多与账本上的。”江哲这么一说,就连顾成王爷也觉得奇了怪了。
军饷被克扣这事常见,但是头一次居然听说军饷还有多发的,于是顾成王爷好奇的问下去,“军师,有没有查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多出军饷?”
江哲大人恭敬的说道,“江某拿到账本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李将军,并拿着账本问了李将军大人。只是将军大人的解释居然出乎臣的预料。臣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还请王爷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