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这种人的存在,但具体情况几乎一无所知。”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么非凡者的具体概念就由索纳德来告诉你吧,他比我更适合解释这个答案。”罗迪尔点了点头。
“先从结论开始说起,你的朋友,杜兰妮.雷恩哈特加入了一个邪恶的隐秘组织,并服食了魔药成为非凡者,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玫瑰学派,是南大陆影响力巨大的原始宗教组织,他们以血腥祭祀文明,崇尚放纵的欲望与张扬的邪恶。”
“放纵?可是杜兰妮她...”不是那种喜欢放纵自己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些节制过头。但一联想到刚才杜兰妮那“解放天性”的说辞,我又一下子把话咽了回去。
“玫瑰学派崇拜被缚之神,分为节制与放纵两大派系,你的朋友应该是节制派的成员。”没想到罗迪尔一下子又否定了我的猜想,“他们掌握的非凡途径序列9名称叫做囚犯,‘心是身的囚犯,身是世界的囚犯’,这代指被束缚的疯狂和被压抑的欲望,杜兰妮.雷恩哈特就是一名‘囚犯’。”
囚犯?我一愣,因为这与我掌握的某个信息有所矛盾,“可是,你们刚才不是说她是吸血鬼吗?”我想起了希兹称杜兰妮为“吸血鬼的尸体”。
“这正是她失控的原因。”罗迪尔沉声回答道,“对于非凡者来说,服用任何其他途径的魔药,或者越阶服用魔药,都会导致非凡者变成将近失控的状态,前者大概率获得杂糅的诡异的能力,但一旦继续服用魔药失控率就是百分之百,无论是服用原有途径的还是现有途径的,后者的身体承受不住魔药中携带的疯狂与危险,除了极少数幸运儿之外绝大多数人要么失控变成怪物,要么性格变得冷漠,残忍,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也是被魔药中所携带的疯狂控制的一种体现,我们称之为‘半疯’。”
“所以,杜兰妮她是喝了其他途径的魔药,才表现出类似吸血鬼的状态吗?”我微微颔首,运转的大脑快速理解了状况。
被缚之神,囚犯,节制,放纵,吸血鬼,失控,半疯……我默默记住这些名词。
囚犯途径的尽头就是那位被缚之神值夜者就是女神麾下的非凡者吗?他们所属途径的尽头就是女神吗?我的心里随之生出许多疑问,但这并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这个嘛...我们怀疑她并不是主观意识上想要喝下魔药,更有可能是直接被人将魔药泼到了身上。”罗迪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也有可能是‘原始月亮’的信徒,将杜兰妮转化成了自己的仆人,他们都是吸血鬼,背叛了原本的组织——生命学派后加入了玫瑰学派放纵派,并且致力于追杀节制派与生命学派的成员。”
“所以,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我愣愣地说出这个结论,瞳孔因为惊讶而略微收缩。
“...是的,你要注意,他们同时也是你哥哥的敌人。”罗迪尔用沉重的语气告诫我。
“就是他们把杜兰妮...!”
怒火在一瞬间冲上我的心头,我咬紧牙关,放在膝盖上的双拳紧紧地握住,瞪圆的双目简直要喷出火焰。
“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无论做什么,你的朋友都不会回来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做自己能做且该做的事情而已。”
希兹冷峻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惊讶于他竟然会说出那么温柔的话,满腔的怒火瞬间转化为深深的自责与无力。
因为我没有力量,甚至是我亲手送走了杜兰妮,如果更早一点知道这些,并努力去做一些事情的话,结局说不定就会更好一点吧。
“没关系的,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发现不了它的踪迹,你的朋友说不定还会杀掉更多的人,你救了很多人,大可以为此自豪。”罗迪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令我一脸愕然,因为在我看来,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紧随其后,将杜兰妮当场击毙。
而且他们比我要强很多,根本不用像我一样孤注一掷。
“如果不是你不合时宜地追着它跑,被人目击到的话,我们可能连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北区会多上好几具尸体。”希兹解释说,冰冷的语气听起来都似乎多了几分暖意。
“所以说,无论你的行为动机是什么,你都拯救了更多北区的人民,你是一名英雄,我代北区的人民,代全体值夜者,向你表示感谢。”说着,他坐着向我鞠了一躬。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完全不知所措,虽然我知道他们不过是为了不让我意志太过消沉才说出这样的话,可即便如此,还是有阵阵感动涌上心头,让我不自觉地流下泪来,眼中焕发出湿润而晶莹的光芒。
“值夜者都是像你们这样的吗?”我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至少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能守护自己身边的人,而且肯定不会像他那么孤僻。”罗迪尔笑着指了指希兹,希兹抽了抽嘴角,眼中都多了几分苦涩。
“那么……如果想要加入你们……加入值夜者,并成为一名非凡者的话,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构建着说辞,小心翼翼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