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昨晚上也做噩梦了,梦见,梦见臣妾的父母都,臣妾和姐姐十分伤心的哭泣。虽然妾半夜没有惊醒,但睡得也很不踏实。”熙怡道。
“你也做噩梦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都做起噩梦来?”允熥有些疑惑地说道。
“莫非是此地的风水不合陛下和薛姐姐?这也不对,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为何昨晚上忽然开始做噩梦?”李莎儿说道。
李莎儿和熙怡谈论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只能不再谈论。
吃过了饭,虽然允熥觉得浑身无力,但仍然要去做今日打算做的事情;可李莎儿和熙怡都拦住了他。她们二人并非不让他去做事,而是先让太医给他诊诊脉,开几幅方子才安心。允熥侑不过他们,只能答应。
随即来到广州的太医给他诊了诊脉,说道:“陛下应该无事,只是昨晚上没有睡好所以身上没有力气。臣给陛下开一副安神的方子,陛下中午和晚上歇息之前喝下就好。”
黄路接过药方,找人抓药去了。这里毕竟不是皇宫,没有那么多珍藏的药材,需要到外面去抓。
并且黄路还特意自己将方子又抄了一份——这些太医给皇帝开药可不敢使用谁也看不懂的文字——又在抄写的药方上添加了许多不必要的药材,才把它交给侍卫。侍卫也是带着当地的警察转了好几个地方才把整副药都抓来。
允熥诊过了脉,对熙怡和李莎儿说道:“朕今日也不出门,你们两个就在行宫里好好待着。熙怡,你既然昨晚上没有睡好,去补个觉吧;莎儿,你若是没什么事,就多练练武艺,昨日你就没有练武。”
“是,陛下。”她们二人同时说道。
允熥又嘱咐了几句,前往前院。
从他离开京城后不久,就有他所谓的重要但不紧急的事情的奏折出现。熙瑶因为允熥在海上行踪不定,所以这样的奏折一律发往广州,让杨任先存着。杨任等允熥来到广州后就将这些奏折全部交给了允熥。
允熥抽空批了几个,但是因为这并不紧急,所以批的并不快,一直到今日还有十来份没有批答。今日正好因为浑身无力不打算出门,他就决定上午将这十来份奏折都批答完毕。
不过,他首先问了问宋亮:“现在有关于采生折割案的眉目么?”
“陛下,昨晚酉时传来的消息,还没有什么眉目。”宋亮答道。
“若是有了眉目,你马上报给朕。”允熥道。
“是,陛下。”宋亮答应一声。他随后在允熥走进书房后把宋青书叫过来吩咐道:“你去一趟广東按察使司衙门,问问现在有什么眉目没有。”
宋青书领命而去。
允熥在房内则开始批答奏折。这样的重要但不紧急的事情都是很不好批答的,并且这些奏折没有经过票拟批答起来更加费劲,他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将这些奏折全部批答完毕。
他站起来伸伸懒腰,又坐下给敏儿等人写信。等信写完了,因为他今日起得比平时要晚一些,又让太医诊了不短时候的脉,所以此时已经到了午时,起身前往后院。
与李莎儿和仍旧有些困意的熙怡用过了午膳,允熥本打算去睡上一觉,但黄路忽然跑进来说道:“陛下,宋侍卫有事奏报陛下。”
允熥心里一颤,说道:“快让他进来。”
宋亮和宋青书很快走了进来,宋青书行礼过后说道:“陛下,采生折割案有眉目了。”
……
……
宋青书领了命,出行宫骑马向广东按察使司衙门奔驰而去。不一会儿他来到衙门外,表明身份要进去找广东按察使李中源。
看守衙门大门口的门子见到他亮出了皇上侍卫的腰牌,先是行礼拜见,之后说道:“这位大人,您是来找按察使或者其他几位大人问采生折割案有没有什么眉目吧?”
“确实如此。你们可知道此案是否有些眉目了?”宋青书先是随口答应一声,随即想起来他们这些看门的人虽然未必知道具体情形,但有没有眉目应该能从官员们进进出出的情况看出来,所以又补上了一句。
“采生折割案当然有眉目了!不仅有眉目,还是个很大的眉目呢!”门子说道。
“怎么?具体是怎么回事?”宋青书马上问道。
“这我们可不知道。不过今天一早就连按察使大人都坐着轿子在许多警察的簇拥下出城去了,并且听说广州城内所有的刑警、巡警,除了保护皇上的都调到了城外。”门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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