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现在已经足够树大招风了,你再给咱们家添一场祸事,是想逼着大哥绑了你入宫向陛下请罪不成!”徐晖祖话说的十分严厉。
徐膺绪也劝道:“四弟,大哥说得对。陛下对几位长公主一向宠爱,听到你说这话不会高兴的。知道你不耐烦参加这样的婚礼,但别人都去,就你不去,可不成。不过就是一日的功夫,忍忍就好,也不会每个休沐日都举行婚礼。”
听到徐晖祖这样严厉斥责他,徐膺绪也劝说,徐增寿不敢反驳,只能嘟囔一句:“这是在家里么,在外面我是一定不会说的。”
“在家里也不成!”徐晖祖又道。谁知道他们家有没有锦衣卫或者镇司安插的下人?
“是,大哥。”徐增寿又答应一句,说话的语气十分恭敬,但表情仍然不好。
徐晖祖又想训斥他几句,忽然有人来通知他们参加婚礼。徐晖祖马上站起来,让下人整了整他的衣服,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自家有资格参加婚礼的男人(命妇早就去宫里候着了)衣服是否整齐,帽子是否戴好,随后带着家人出了府邸,去皇宫门口等着。
之前描写昀兰和贤彩婚礼的时候提起过,所有有资格参加婚礼的官员和勋贵在宫门外候着,等到入内东门迎亲的驸马将公主迎出来后随同一起前往公主府。所以徐晖祖就带着家人在皇城门前等了好一会儿,等车驾从门内出来后跟着车驾前往常山公主府。
到了地方命妇们回家休息,男人去往前院,等候开宴。
宴席的座次当然也是先分为文武两部分,之后按照官衔或爵位大小排列。徐晖祖和徐增寿身上都有世袭的爵位,又是兄弟,就都被安排到了头一桌;徐膺绪没有世袭的爵位,只能坐在下一桌。
在等待驸马萧涌出来敬酒的时候,徐增寿一直在和身旁的李景隆聊天,他一边聊天一边四处张望,忽然问李景隆道:“九江,今日耿老伯(耿炳文)没来?”
“耿老伯年纪大了,身体也就略差些,听说好像又生了病,就让耿璇来了。”李景隆说过这话,又道:“这事你应该知晓才对。前几日耿老伯都请了病假,好些日子没去大都督府了,这些日子的会议都是你大哥主持的。怎么,允恭没在家里说?”
“哦,哦,”徐增寿支吾几句,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李景隆也没在意他的回答,又用艳羡的语气说道:“陛下本来任命了更老伯与允恭二人为大都督府同知,现下耿老伯生病,凡事都由允恭处置,允恭可就是大都督一般了!你们家的爵位也是第一,真是让人羡慕。”
李景隆是用羡慕的语气说的,但徐增寿听了这话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