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也觉得这些俘虏在装听不懂,施了许多刑罚来处置他们,但纵使他们被刑罚弄得涕泗横流、凄惨的嚎叫时,嘴里喊的话翻译也听不懂,所以应当是真的。他们或许出自十分偏僻的山村,只会说当地的方言,所以听不懂。”
“至于其他,他们并未打出任何旗号,身上的衣服也五花八门,完全不知晓他们到底是哪一国的将士,也不知他们的统兵大将是何人。老实说,我在云南打了近二十年的仗,从十五岁起就跟随大哥征战,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就算是那些最落后、人数最少的部族总也会留下痕迹,对当地部族十分熟悉之人马上就能知晓到底是哪个部族,可这些人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沐昂脸上带着无奈之色。
“我大约能猜到他们偷袭我军的目的,无非是阻拦我军南下,看来印度人已经知晓了咱们南下之事,已经派人飞报达卡城,尽力拖延我军拖到援兵赶来。可即使如此,他们也不必如此隐瞒自己的身份。”朱楩不解的说道。
想了一会儿,二人都想不到敌军将领这样做的目的,沐昂只能说道:“或许是赶巧了,正好附近驻守的印度人就是赛义德或者其他什么人带来的偏僻山村里的将士,只会说老家的方言;指挥他们的将领一时匆忙并未带着旗帜。”
朱楩干笑了几声。俘虏听不懂他们说话或许真的是赶巧了,可统兵的将领竟然不打出旗号肯定不是巧合。不过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说道:“不论为何如此,既然印度人派出将士阻拦我军南下,那我军绝不能让他们如愿。今晚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起兵继续南下,一定要尽快赶到巴布纳城!当然,夜晚的防备也绝不能松懈,谁知那些白日偷袭的敌人夜晚是否还会偷袭营寨。”
“殿下所言不错。”沐昂点头说道。但说完这话,他犹豫了一下,又道:“殿下可要返回?”
“孤绝不返回!”朱楩语气坚定的说道:“孤答应不亲自带兵攻打巴布纳城已经退了一步,谁也不要想让孤退第二步。何况现下我退回去未必安全。”
“是,殿下。”沐昂答应一声,随即去安排夜晚值守。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沐昂就派人将将士们都叫起来,命人熬了汤让将士们吃饱喝足之后启程继续南下。
朱楩自然仍坐在马车上。昨夜他十分疲乏吃过晚饭后很快就睡了,今日精神充足,又开始琢磨为何敌军将领不打出旗号,但仍没有想出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