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京城就听说侯爷与世子未到京城便被先皇下令处死,侯爷全家又被黑衣人血洗,我们只好回乡隐姓埋名。先生,侯爷从未叛国,从未啊!”
常青河捶打着胸口痛哭。
“青河,当年侯爷旧部还有人吗?”疯老头也是老泪纵横。
“有,先生,先皇虽然故去,但是侯爷冤情并未昭雪,海狼,申旺我们三个辗转找到了昔日的一些兄弟。”
“还救出了几位将军和他们的家眷,现在人都在谷里,我们都盼着侯爷冤情重见天日的一天。今日重见先生,终于有了盼头,先生,一定要替侯爷申冤啊!”
疯老头,也就是武先生拉着常二虎的手,两个人都是泪流满面。
“青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们不敢在京城附近,只能远离京城,三虎是我弟弟,我遮挡容貌也是怕让人认出来,我们辗转了几个地方,最后在大望山扎下了根。”
“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常二虎不解地问道。
“当今的圣上,也就是当年三皇子信王爷拼死给侯府报了信,可是还没等我们撤出来,黑衣人就到了,我侥幸活命。”
“先生,侯府真没有人了吗?”
常二虎一只手用力掰着桌子的一角,心里慌得厉害。
他熬了十余年,今日得见武先生,这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青河,小主子还在!”疯老头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啥?”
常二虎一听坐不住了,扎着双手不知说什么好,笑了两声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主子可还好?”
“他很好,我们也藏了多年,现在宫里李太后还在,李家的势力还在,当今圣上花了十年的时间,将太后的势力逐一剪除了大半。”
“当年那些所谓通敌卖国的往来信件到底怎么伪造的?是谁伪造的?侯爷的信件与印章是怎么被盗的,这些都是谜。”
“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青河,要耐下心来,还有小主子与我的事先不要告诉大家。”
常二虎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先生放心,我们等了多年,再多等几年也不怕。”
“对了,先生,您和柳安安那丫头怎么认识的?您怎么成了掌柜的了?”
疯老头便把与柳安安相识的经过与常二虎讲了,又说了所有关于柳安安的事。
“安安是小主子的救命恩人,这孩子真的很好,小主子待她不同,我们现在不能和安安说明情况,那孩子极聪明,不该问的她一个字都不会说,你大可放心。”
“我们被王大宝骗了,那孙子太可恨了!先生,那孩子我会让柳安安带走,不打不相识,这小丫头有两下子!”
常二虎没耽误太多时间。
他意外见到侯爷身边最信任的谋士武先生,自家小主子又活着,这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与先生说话,先把眼跟前的事处理好。
柳安安是小主子的救命恩人,就是自己的恩人,不能把恩人的弟弟扣着不放。
重新戴好面具,常二虎与疯老头从后堂出来。
常三虎正好带着柳安安回来,“三虎,去把孩子领来,安排灶房摆酒席。”
常三虎一听,啥玩意?
我哥要摆酒席,款待这两人?
“哥,咋回事?”
“三虎,这老爷子是我多年前的救命恩人,老爷子和我说了关于柳姑娘的事,那王大宝骗了咱们,他不是个好东西。”
“柳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咱不能助纣为虐,所以摆酒席给柳姑娘赔个不是,柳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