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高家二房很是同情,亲爹被亲大伯害死,留下孤儿寡母又差点被扫地出门,这事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住,亏得高青一家遇到柳安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高青一家对柳安安更是感激,高青发誓一定要帮着小东家把铺子管好,不然她就没脸了。
高母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高青决定搬出铺子,柳安安尊重高青的选择。
在县城的柳荫巷,高青买了一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足够一家三口住了,闻香阁的伙计们一起帮忙,挑了一个好日子,高青乔迁新居。
柳荫巷离着闻香阁并不远,每天安排好家里的事,高青便会早早来到铺子。
但这日高青并没有来铺子,一连三日,伙计们也没有见高青过来,有心眼灵活的小伙计便到了老福季客栈,让客栈的人想办法告诉东家一声。
柳安安这几天也没有到县上来,所以真不知道高青的事。
客栈伙计火速将消息传到柳宅,柳安安听到后便是一愣,高青出了什么状况?
她便带着浓眉大眼的豹子姑娘赶到了县上。
铺子里一切如常,虽然高青不在,但是伙计们很是尽心,不然也不会有机灵的小伙计来告诉柳安安消息。
于是,柳安安便和豹子到了高青家。
高青确实病了,不过从神情看好像心里藏着事。
柳安安感觉问她,这个闷葫芦也不会说,于是便偷偷问了小康。
小康快七岁了,口齿十分伶俐,便一五一十全说了。
原来三日前,路远在邻县五家村的爹娘和兄嫂听说了路远的事,便找上了门,差点把高青家砸了,要不是邻居护着,高青都被路远大嫂打了。
路远娘和大嫂骂得非常难听,扬言高青生死都是路家的媳妇,早和路远有了夫妻之实。
高青娘气的险些又犯了病,高青也是生生被气病的。
柳安安听完之后,也是无奈,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简直不可理喻。
看着高青无精打采的样子,柳安安说道:“人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走了之,你自己倒是气病了,没想到我的掌柜的就这点出息!人家打上了门,你不会打回去吗?今天他踩一脚,明天他给一巴掌,你怎么护得住小康和高婶婶?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柳安安抬腿走了出去。
高青如果自己立不住,她能帮一时也帮不了一世。
此时的高青掉了眼泪,她还是顾及太多了。
她真心喜欢过路远,路远被下了大牢,路家人上门来闹,让他们闹闹出口气就好了,万没想到娘差点又被气得犯病。
自己的退让并没有让路家人满足,路母和路家大嫂骂自己的话,足以让自己毁了名声,自己的处理方法再弱了。
高青抹了一把眼泪,端起桌边放的药碗,大口喝了下去。
她还有娘要奉养,还有幼小的弟弟要抚养长大,自己要振作起来。
柳安安从半开的窗子看到高青坐起来,大口喝了药,就知道她想通了。
刚喝完药,小院门口又乱了起来,路家人又来了。
柳安安和豹子嘀咕了几句,豹子会意从小院的后门出去了。
高母挣扎着要起来,柳安安伸手扶住了高母,“婶婶,这里交给我,您放心躺着,小康,你也在屋里待着,听话。”
说完,柳安安迈步出了高母的屋子。
高青也从屋里出来,虽然腿脚还有些发软,但这时她不能躲起来。
路母余氏和儿媳妇小余氏闯了进来,后面跟着路家几个男子,年长的应该是路远的爹。
柳安安用力捏了捏手指头,又摇了摇手腕子,是时候试试这路家人的脑袋到底硬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