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挤上前来,眼含热泪望着自己的小孙女,伸出了双手。
柳安安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眼中有点迷茫。
徐氏夫人赶紧说道:“安安,这是你祖父和你大伯。”
柳如风与柳安安讲了容家的事,更说了容家至今不认齐嫣然,连容淑都不怎么亲近。
柳安安其实并不怨容家人,他们以为娘和自己都不在了,另娶他人也正常,只不过她介意的是容珏娶了仇人,她并不会迁怒容家其他的人。
“祖父,大伯。”
柳安安叫了一声,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又掉了下来。
容大人伸手摸摸小孙女的头,声音微颤地说道:“安安,不怕,有祖父和你大伯在。”
柳安安抹了一把眼泪。
老王爷沉着脸,不满地看了一眼荣国公,沉声说道:“荣国公,你怎么说?”
此时的柳诚是脸色苍白,手脚冰凉。
他艰难地转过头盯着不远处的齐氏母女,问道:“齐氏,他说的可是真的?念秋和如月母女的事都是你一手操纵的?”
念秋是柳月亲娘的闺名。
大齐氏扑过来,一把抱住柳诚的双腿,哭得是梨花带雨。
“国公爷,他说的不是真的,姐姐是病逝的呀!我怎么会害姐姐呢?当时是府里的刘大夫亲自诊断的,您忘了吗?如月母女的事也与我无关啊!”
柳诚没有说话,但脸上也露出了犹豫之色。
“齐氏,你真是有本事,那我们就将刘大夫叫来好好问一问吧!”柳如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满脸的失望,徐氏身边的大丫鬟会意,快步离开。
不大一会儿,府医刘大夫便来了。
“刘大夫,当年夫人到底是怎么没的?说实话?”荣国公柳诚问道。
“刘大夫,这可是国公府,你要实话实说!”
柳如江被容家小厮扭着胳膊,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他大声吼着。
齐嫣然没敢吭声,脑子里不住地转着。
当年她娘买通了刘大夫,况且刘大夫的家人还在娘手上,相信刘大夫不敢拿家里人的命来赌。
至于当年的黑衣人,她一口咬定不知道,柳如风能拿她如何?
她怎么也是昭武将军容珏的妻子,况且还有孩子,她不信容珏能不要孩子。
刘大夫面无表情,跪在地上,先磕了一个头。
“国公爷,大爷,这件事藏在我心里多年了,压得我快喘不上来气了,我对不起先夫人啊!”
刘大夫是痛哭流涕。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刘大夫,你想好了再说!”大齐氏死死盯着刘大夫,恨不得上来咬上他两口。
“当年国公夫人以我家人性命威胁于我,我不得不妥协,先夫人身子是弱些,但不至丧命,国公夫人在先夫人的补药里下了慢性毒药。”
“国公爷可记得,当年国公夫人曾从寺里求来一枚玉环,说是可保先夫人平安,那个玉环也被药水泡过。”
“国公爷当时感觉她心善还曾夸赞于她,亲自将玉环送给先夫人,先夫人以为是国公爷送的,便日日戴在身上。”
“这玉环与先夫人药里的毒相辅相成,先夫人才不到一年时间就撒手人寰。”
“大爷,我有罪,我对不起先夫人,求大爷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愿意伏法。”
说完,刘大夫又磕了几个头。
柳如风一摆手,手下人将刘大夫带到一边。
此时大齐氏面露狰狞,一双眼睛像淬了毒一样,死死盯着刘大夫,不甘心地吼道:“刘大夫,你拿了柳如风多少银子,居然来污蔑我?”
“刘大夫他没有说谎!国公夫人,你可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