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摇头道：“什么事都不能光看表面。我本以为南郡城一片祥和，没想到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王冲的话音刚落，身边就有人接口道：“什么事都没有完美无缺的。这位公子看事偏激。只要主流是好的，有一些小小缺憾也在所难免。”

王冲回头看去，见他身旁站在一位布衣老者。这位老者神色淡然，颇有几分贤人雅诗的感觉。

王冲对老者说道：“老先生此话怎讲？人人都向往光明。对人对事自然是越完美越好。”

老者笑道：“世间之人琳琳种种，十指尚有长短，又何必强求圆满！有人之处便有是非，天下大同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而已。”

王冲说道：“人的行为要考规矩来约束。道德是规矩的底线。一旦冲破这个底线，这个世界将是一片混乱。”

老者笑着答复道：“道德为何？其意是为大多数人的利益着想。如果强求人人遵守，其难度势比登天。”

王冲也笑道：“不求天下人人是道德楷模。只求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一旦越轨便可以自检。人心向善才是最理想的社会。”

老者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不过是一句空话。试问，谁人不自私？谁人会全心全意只为别人？”

王冲道：“所以，才需要规矩束缚。不许人做出出格的事情。规矩的监督和执行，就要靠当权者的良心。”

老者摇头道：“当权者也是人，难免会犯常人的错误。不要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当权者身上。”

王冲说道：“只要心中有，就是最大的功绩。能否做到要看能力。”

老者哈哈大笑道：“但愿吧！”

二人的言论，引起了金甲士兵们的注意。一个金甲士兵走了过来，对二人说道：“你们这些刁民，不许谈论政事，快快离开这里。”

王冲不愿多惹是非。他对老者说道：“老先生。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叙话。”

老者笑道：“好吧！今日老夫闲来无事，就和你盘盘道吧！”

老者当先向广场的东面走去。王冲和秋风在他身后跟随。

出了广场，前面是一条街道。街道两旁有许多店铺。老者走进一家酒馆，回身对二人说道：“就这里吧！老夫我好久贪杯，你们可愿意请客？”

王冲来到他的身边，笑道：“老先生尽管放心。你我一见如故，这酒是免不了要喝的。”

三人走进酒馆，老板上前招呼。老者说道：“凉拌竹笋，清蒸藕片，豆根石耳汤。一壶清酒。再来一壶普洱。”

老者要的都是清淡素菜。酒馆里的客人并不多。三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很快酒菜全都上齐。

王冲首先说道：“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笑道：“老夫山野村人。称呼早已忘记。你们就叫我山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