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城主放心,父亲让我先行赶来,他随后就到。”姜嗣一句话概括了吕安的所有问题,没办法,他总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吕安说,嗯,其实帝国已经无人可派了,我带这三万人还是帝国用来护卫帝宫的禁卫军呢?这样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吕安就开城投降了。
吕安听到姜嗣说姜忠随后就到,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是他却忘了姜嗣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到?到了又带多少人来?乐呵呵的对着姜嗣道:“那好那好,姜公子先行休息,我去看看饭菜准备的如何?”姜嗣挥手阻止道:“不急,城主还是先和我说说目前的状况,那金行封国的十万大军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有什么大的举动没有?”
吕安慌忙献媚道:“哎呀,姜公子真是为国尽忠的楷模啊,刚到此处就关心起战事如何,真是令老夫汗颜啊。嗯,嗯,那个,那个其实金行封国的十万大军,此刻还在黑河平原,不过他们一直都在朝着洛河城的方向走,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走不快,现在还是在黑河平原一带移动。”
“哦?竟有这等事?那岂不是说他们这些天根本就没有行动过?”姜嗣疑惑道。
吕安嘀咕一句:“何止如此啊,他们早就已经在黑河平原了,一直朝着洛河城的方向行军,可就是不管怎么走,他们好像永远也走不到距离这么近的洛河城似的,我感觉到事情蹊跷,就赶紧快马加鞭的向帝都禀报了。”
姜嗣与胡达等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这金行封国打的什么主意?难道真如父亲所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黑河平原的十万大军只是做诱饵,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失去了父亲防守的岭南边城?”
姜嗣环顾众人,想要找人商量对策,可是看了一圈,除了老二胡达通晓军事以外,别人都是空有强大修为,对行军打仗根本是一窍不通,不禁苦恼的摇摇头,突然他心中一惊,众人中似乎少了一个人。“月儿,月儿呢?”姜嗣惊呼,难怪一直感觉有些不对,原来自从离开帝都月儿就不见了。
姜嗣急声喝问,一双眼睛在众人身上不停的逡巡,突然他看到杰轲表情有些不自然,扭扭捏捏似乎有话要说,大声道:“老四,月儿呢?你知不知道月儿去哪了?”
杰轲扭捏半响,忽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丢给姜嗣道:“呶,这是月儿留下的,你自己看吧!”
姜嗣颤抖着打开信封,上面一行秀气的小字,正是月儿手笔,只见上面写着:“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哥哥,月儿走了,你不用担心,月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光复华夏的重任月儿不会忘记,你自己一定要保重,勿念!月儿留。”
“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似水无痕,,,君已陌路……月儿啊,你是要对我说一切将要重新开始?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了是吗?可是尽管如此,你还是我的亲妹妹啊!我们怎能形同陌路?”姜嗣痛苦的揉着额头,这一连串的事情把他折腾的焦头烂额,眼下根本都快要忘记了自己是谁。
“老大,眼下敌暗我明,我们根本不明白敌人的意图,我认为应当先派出一支队伍去打探对方虚实,看看对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老二胡达望着一个劲摇头的姜嗣,轻轻道。
“好,就派人出去打探打探,嗯,老二你看派谁去呢?”姜嗣揉着昏沉的脑袋,心不在焉的说道。
不等胡达开口说话,站在姜嗣身后的战天突然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主公,末将愿往。请主公借我三千虎贲,定为主公扫清叛逆!”
胡达看到战天又出来呱唧,嘴角一噘悻悻的不在说话,周不同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众人也是表情各异的看着姜嗣,想笑又不敢笑。
姜嗣是真的烦了,月儿的事情还没想好怎么解决,三万人怎么和十万人对抗,如何拖延十天,金行封国的十万大军为何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把姜嗣弄的头疼欲裂,现在战天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来恬噪,姜嗣也不在顾忌战天那强悍的实力,气的大喝一声:“好,给你三千人马,你马上出城,给我灭了那十万大军!”
众人夸张的看着姜嗣,像是看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三千人灭了人家十万人,这摆明了让战天去送死啊,就在众人以为战天肯定不会去的时候,战天却大喜一声:“谢主公!末将即刻出城!”
众人一阵晕眩,还真有不怕死的主?不过他们可不能就这么让姜嗣胡作非为,眼下大敌当前,任何一个强者都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实力,一个个用眼神威逼姜嗣撤销命令。
姜嗣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受不了,眼珠一转赶紧改口道:“那个战天啊,你也不用去给我灭了那十万大军,你就弄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就行了,不用跟他们硬碰硬的开战,唔,,千万小心啊!”
众人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而战天已经前去城内三万人马驻扎处点起人马准备出城了,只留下一道冷酷的声音:“不牢主公挂心,末将定为主公扫平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