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华疲惫睁开眼,将少年的修斯端着药汤磕在他的唇边。
药很浓很苦,他喝几口就哇地都吐出啦。
在那艰苦的条件,根本没有药吃,这些药汤是修斯跑遍了森林,在险象环生中为他摘过来的。他亲自熬了药汤,吹凉了喂他。
【阿澈,把药喝了。】
【咕……】宫子华包着嘴拼命地摇头,想吐,小脸滚烫滚烫的。
【阿澈,喝药!】修斯满脸是汗,头发纠结如水草,全身脏兮兮的,双手布满了被荆棘割开的伤痕,甚至左脚还有被野兽咬伤的痕迹。
他辛苦费力得来的草药,宫子华怎么能吐了。
【只有喝药你的病才会好……】
【好苦。】宫子华扎进他的怀里,困难地呼吸,【不要喝,我好难受……好痛。】
修斯,我好痛……
宫子华全身蔓延着巨大的痛处,像被斧头劈开了一样,猛地从那个梦境中醒来,身体弹坐而起。
景佳人坐在一旁翻着书,见他醒了,颇有意外:“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宫子华笔直地坐在沙发上,全身被汗水透湿,眼瞳呈投射状,还在那个梦境中没有回过来。
景佳人拍了拍他的脸:“宫子华,宫子华你醒醒?你梦魇了?”
隔了几分钟,宫子华又笔直地倒回沙发上,茫然盯着天花板,眼珠子淡淡地转了一下:“滚。”
“你有点发烧,我找到了一些发烧药,你醒了就吃下去吧。”
“滚——!!!!”宫子华发威地嘶吼。
他以为那些记忆都忘了,那个人他也忘了,修斯早就在他心里死了。为什么心还会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