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厥过去后,东宫子彻给他全身擦洗了一遍,扛上了树洞里二楼的床上。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一米八的床上,热度很烫。
不是梦境,是真的……
宫子华攥着拳头,眼泪湿了睫毛,在黑暗中压抑难受地痛哭。
盯着东宫子彻的睡脸,宫子华哭得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突然,黑暗中伸过来一只胳膊,攥住他的手腕扯到怀里:“阿澈……真的要变成一个女人了?”
动不动掉眼泪。
宫子华一拳揍到东宫子彻的胸口上:“你活着!?”
“我活着,”他低声说,“但是形同于死了。”
“……”
“过去的东宫子彻死了……现在的修斯还活着。”他轻声说,“但是没有原也澈的修斯,活着生不如死?!”
黑暗中,他空洞的眼也慢慢染上了诡谲的光……
“你来找我,是因为那颗心脏。感恩?”他低声地笑,“还是,心里有愧。”
宫子华喉咙像被掐住了一样,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在这里,我也一样过得很好。”
这就是他冷淡的原因?
宫子华一口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平息了好久,才找到压抑的声音:“如果老子是因为——思念?”
东宫子彻的身体明显一颤。
“我想你。”
这三个字,很重很重,重得像一个世界压下来。
宫子华沙哑的嗓音说得很难,东宫子彻听得也很沉重——
“不管你是东宫子彻……还是修斯……我不管你是什么人……”